行的评卷标准,不然的话,一篇文章要看个两三遍才能悟出其中的真味。科场里没人有这个雅兴,所以文风变了,评卷的标准却没变多少。”
况且也苦笑道:“东坡文章也没那么难懂吧。”
“这不是难懂不难懂的事,你要知道,在评卷时,考官都是先匆匆浏览一遍,如果觉得有滋味,就再仔细看一遍,所以在科场上的文章,最主要的就是能抓住考官的眼球,至于文章究竟有多好并不重要。”
“那就先故意写些惊人之语?这可是苏文的强项啊。”况且道。
“不是,故作惊人之语没用,这些考官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们要求的是你的文章必须符合八股要义,而不是文字有多么出彩。”
“这就是符合不符合标准的事?”况且讶然,用手做了个盖戳子的姿势。
“对,你这些文章写的都不错,可是若按照八股要义来评判,处处皆有瑕疵,且不论苏文的味儿浓不浓,那是后话。”
“处处皆有瑕疵?”况且不服气了,他虽然不敢自诩文章妙天下的圣手,却也不至于如此跌份吧。
“你还别不服气,咱们今天这堂课就来说这个八股要义。”
孟梵君有板有眼讲授了做文章起承转合的诀窍和规则,况且觉得其中不无道理。孟梵君再三强调,这些诀窍和规则并非硬性规定,却是在一代代科举考场中慢慢形成的,牢不可破,比大明三尺法还要严谨,不照此做,吃亏只能是考生。
这一堂课若是放在后世,应该叫做写作课,但只讲规矩不讲创意。
尽管伟大如鲁迅,也说做文章这事没法教,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教人如何写文章、写小说的现成经验,但实际上,还是有许多人在吃教人写文章、写小说这碗饭。
这也不是说他们都是骗子、文人圈里的神棍,如果只是想写出一般的文章或小说,的确是有现成的规律可遵循,可是一旦被框框所限定,这些作品或许能够达到发表的水平,却难以被人记住。
八股文和后世命题作文其实没太大区别,都是在标准规范下、在规定时间里完成的一篇作文,考的也就是基础写作能力,并不要求写出一篇千古奇文。唐朝有一位大才子刘贲在科场中写出了一篇千古奇文,却因为内容针砭宦官和武夫,结果不仅没有中第,连前途都葬送了,一辈子只能给人做幕僚。
同期的进士杜牧等人都为刘贲打抱不平,上书朝廷说:刘贲下第,我辈登科,宁毋厚颜乎。当时还有许多有身份的人为刘贲奔走呐喊,可惜改变不了注定的结局。
考试就是考试,不是比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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