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耐心地引导她。她有这样一位哥哥何其有幸,难怪她失去了记忆都不舍得忘记他。
陆珩在王言卿脸上流连许久,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手。他一副理所应当,说:“你今日折腾了一天,应当累了吧。他们搜山恐怕要找一会,今夜我们走不了了,不如你先休息。这里有二哥帮你守着,你尽可放心,安心睡吧。”
王言卿听到这话表情略有犹豫,她和二哥青梅竹马,小时候亲密就算了,如今他们都长大了,晚上还共处一室?但陆珩刚才的话犹在耳边,王言卿内心的疑虑很快被感动压倒,二哥对她这么好,怎么会有其他心思呢?他肯定是在关心她的身体。
王言卿今日在寒风中站了一下午,可能是被寒风刺激到了,她身体疲乏,后腰也酸酸地疼。陆珩见王言卿露出疲态,拿来靠枕放在榻上,扶着她躺下。
王言卿也确实累了,她顺势躺好,陆珩见她有些冷的样子,取来自己的披风,细致地盖在她身上。王言卿看着陆珩近在咫尺的暗青色衣袖,问:“二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梁榕之死的真相了?”
陆珩不置可否,说:“尸体还没找到,一切都只是推测,哪有什么真相。”
王言卿身量纤细,陷在陆珩宽大的披风下只隆起小小一缕。她怕冷,将脸埋在披风领口的绒毛里,黑色绒毛蓬松张扬,她的脸靠在上面,都不及巴掌大。
她转过脸,仔细看着陆珩,说:“你不用骗我了。你从梁榕书房出来的时候,就大概推测的差不多了吧。”
夜深寒重,朔风呼啸,陆珩在冷冰冰的公文和活色生香的美人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他坐到榻边,手指缓慢从王言卿发丝中穿过,漫不经心说:“卿卿问这些的话,一会还睡得着吗?”
王言卿摇头,虽然没说话,但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定定看着他。陆珩无奈,微叹了声,说道:“本来想让卿卿睡一会,不过既然卿卿想听,为兄岂有不应之理。我一进梁榕房间就感觉不对,他书架上藏着许多书,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看得出来平时就是个爱看书的性子,和那些装门面的纨绔子弟不同。这样的人,最常用的卧榻小几上竟然空无一物。我觉得太刻意了,就进去看看,没想到正好撞对了。他桌案上的毛笔按粗细长短整齐排列,镇纸也放得横平竖直,可是他砚台上的笔却没洗。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会将用完的笔留到第二天才洗,但一个强迫性追求整齐的人不会。只能说明,他放下笔时只是暂时离开,并没有想过出门或睡觉,梁文氏和梁家下人所谓的梁榕出门访友,根本是无稽之谈。”
王言卿一边听一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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