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她了,要她改嫁,就按江家女儿外嫁的规格,谁也不准欺负了她。”
“……”
宋晚栀一怔。
过去好几秒她才眨了眨微微酸涩的眼。
江肆望着窗外,淡淡地笑:“老太太一辈子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全是他听她的。办完丧她就留下了。她说我爷爷小心眼,为了她墓志铭都没留,她要是不替他守墓,他以后肯定要在梦里吓唬她的,就跟当初下乡那时候一样。”
“其实任奶奶就是舍不得吧。”宋晚栀低着头轻声说,“他们一定很相爱的。”
“可惜这世上多数男人不像我爷爷,天生薄情寡义。他亲儿子也一样。”
“…?”
宋晚栀难过的情绪都滞涩了下。
她回过头,正瞧见江肆侧颜上勾着一点冰冷而嘲讽的笑。
“哦,”江肆似乎察觉她目光,他仰在座椅里转回头,长眸半敛,懒散又不正经...
地睨着她,“江肆哥哥也一样。”
“……”宋晚栀:“?”
宋晚栀懵了好几秒,才确定那真是江肆向她的自称。
雪白的脸颊一下子就沁透出艳丽的红,她慌乱又气恼地扭过头,低声反驳:“你不是我哥哥。”
“老太太转达的,卢阿姨说你这样称呼我,”江肆靠着扶手箱欺身过去,笑得更放肆了,“正好,叫一声‘江肆哥哥’我听听。”
“!”宋晚栀缩向车门,“…不要。”
“过来。叫一声就行。”
“江肆!”
“啧,哥哥呢?”
“!”
江肆就这么一路欺负着栀子回去的。
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等到了老太太在安静风景区旁的住处以后,江肆在那位果然很让人亲近的任奶奶面前却又装出了一副疏离但进退得宜的“哥哥”样子,完全没了背地里折腾她的放浪劲儿,宋晚栀想靠老太太约束他都不行。
午饭前,老太太去接一通电话的工夫,客厅里就剩下江肆和宋晚栀两人。
宋晚栀今天被江肆欺负怕了,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结果刚一瞄,就被那人倏然撩起来的漆黑眸子给噙住了,他还骚气地朝她笑:“栀子看哥哥干什么。”
“!”
宋晚栀没咬住的唇轻轻一抖,快被他气哭了。
她转开视线。
还好老太太出来得及时。
不过宋晚栀从小看惯了脸色的敏感让她察觉到,那个从她进门以来就一直笑呵呵的老太太好像心情不佳——虽然还是笑着的,但皱纹里似乎都多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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