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朕也算他伯父,把头抬起来朕也瞧瞧,是何等绝色方叫宴清放下屠刀。”
姜棠听完这话只觉得心里发毛,以前都恶心的不敢睁眼,更遑论现在。
姜棠攥手未动,皇帝始终等着。
全公公一瞧便走过来,“姜姑娘,陛下让您抬头,圣口玉言您想抗旨不成。”
上辈子他便是这样拿姜家威胁的,今日若不抬头难保不会被按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姜棠不怕死,可她怕爱她的人死。
于是姜棠微抬起头,十月的寒风吹在男人的狐裘之上,皮毛当中仅露出这个老者浑浊的双眼,他的瞳仁从她脸上游弋到身上,最后痴迷的落在她那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
似乎无数条长蛇缠绕上身,粘腻又让人作呕。
一瞬间让她恨意滋生,她想起那些被捆在藏雪阁的夜晚,想起那些银针刺入肌肤的冰冷,想起那些让人抽搐的毒药,每每想起就连他呼吸过的空气都让姜棠窒闷。
她的一生啊!
最怕冷怕疼,却坠楼死于大雪,她是恨的。
凭什么给她那样的一生,身为帝王就那样糟践人的生命吗?为什么她被毁了痛苦中挣扎,而毁人的却随口一说就让人无法反抗?
如果能像孟舒那样,带着他死……会不会解脱?
姜棠陷入迷阵当中,眼神逐渐从恐慌到镇定,最后破罐子破摔成狠戾,这种演变让皇帝皱眉。
他赏析着跪在脚底的姑娘,认为这双眼睛除了纯欲,不该再有别的情绪。
他不喜欢。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姜棠已经攥起了那根又尖又利的金簪……
以前姜知白常说,如果糖糖不曾负伤,聪慧的头脑,加上骨血里的勇敢,定能成事。
可惜太多事情,没有如果。
姜棠前后伤了近三十年,那是两辈子!时间抹平了她的棱角,就连勇敢都少之又少。
她一般不发怒,发怒便是爆发,就在姜棠想要不顾一切时,忽然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姜棠心上一动,侧眸便看见姑娘英气的眉眼,朝她眨了眨。
她穿着飒飒红衣,腰挂长鞭,“父皇这儿好生热闹啊!不过母后那也等急了,是时候把姜姑娘还给母后了。”
这是长乐公主,李蓉嫣。
皇帝看向这个一贯泼辣的女儿,有心训诫但身子实在有些撑不住。
……而且有些事情他早有谋算,且看今晚吧!
皇帝低睨着姜棠,“皇后很好,给陈卿之妻,果真极美。”
后面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听的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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