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
他千言万语堵在喉咙眼,陈宴清能做的就是松开她的手,让姜棠挠两下,然后给她擦擦泪十分不上道的汤匙搅了搅,亲自喂给她,“喝了药送你回家。”
答应她回家,却也要按要求喝药,总之他就是榆木脑袋。
面对眼前这个看似温和实在强硬的男人,姜棠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这样不懂温柔的陈宴清不是她想要的,可却是她求的。
姜棠脾气固执,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男人不上道,身体却是自己的,于是不情愿的张开嘴,苦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陈宴清还鼓励她,“很好,再喝一口。”
喝、喝、喝!
鼓励让药不苦的话,留他何用?
姜棠喝完药整个人都蔫了,她又是重烧,听陈宴清冷静的说出“先睡一觉,过会再喝一次送你回家”。
她终于表情木讷片刻,反应过来待会又要遭罪,再也没忍不住,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声音囔囔的,“陈宴清,你给我滚!”
说完埋在枕头里,娇泣出声。
陈宴清:“……”
他一脸懵,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炸了,这时候也不知谁更木讷些。
陈宴清以前虽说日子不好过,但也是头一回被人用枕头砸,表情难得有些呆愣,最终反应过来又什么都没说,皱了皱眉。
人吃了药总会精神疲惫,姜棠很快就只剩下一点意识,但没完全睡过去。
她似乎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姜棠以为是陈风就没去看,等人开门进来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来到床边反倒刻意放轻。
这声音在姜棠耳中异常熟悉,她正觉得奇怪,便被人摸了摸脑袋。
“还在烧吗?”很心疼的一句。
姜棠下意识撑开眼,便瞧见姜知白心疼的脸,她嘴一撇泪就出来了,伸着手朝他唤阿兄,那模样就是受委屈的孩子,瞧见亲人要抱抱。
姜知白满身的雪,没敢靠她太近,怕姜棠仰着脖子累,更是蹲到地上说:“糖糖乖,先喝药。”
原来又到了喝药的时间啊!
姜知白一来她就愈发抗拒,“苦。”
“阿兄来了就不苦,不信你尝尝。”姜知白哄她。
姜棠抱着被子,“你骗人。”
“骗你是小狗。”
对于兄妹两个的互动,陈宴清看的津津有味。
姜棠要的也就是别人哄一哄,得到了就愿意喝,她先端起来啜了一口,脸瞬间鼓成包子状,但还是一声不吭乖乖喝完,陈宴清看着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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