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后是铁栏,身前是五层高楼,谁也不信姜棠会傻乎乎求死。
姜棠不说话。
皇帝也满不在意,“那便等等,待会儿就有好戏看。”
“坐吧!”他指着空无一物的地毯,命令姜棠。
姜棠不坐。
皇帝笑了笑,稍靠身子问:“都准备好了吗?”
说完半晌没动静。
皇帝恩的一声,全公公才知是和他说的,赶忙俯首下去,“回陛下,都埋伏好了。”
皇帝点头,“陈宴清武功高,给箭上抹点毒。”
姜棠闻言心沉了沉。
全公公应了是,命人按吩咐办事儿。
六月飞雪,落满大地。
藏雪阁下安安静静围满了侍卫。
姜棠安静着,似雪中最清透的冰雕……
隔着藏雪阁升腾的烟雾,凝望着熟悉的宫墙,不仅想到心里那个人。
初遇时的狼狈,头一眼望他的惊艳,犹在眼前。求嫁时的期待,到被带去大理寺的悲伤,也不曾忘记。
她和陈宴清走过并不平坦的相识。
大婚之日,鼓足勇气,掀开盖头说的那句“夫君,你真好”,期间有过最初的甜蜜。除夕夜望见的漫天烟花,他把她拥入怀中亲吻,是对他真正意义的动心。
他为她赠过私章,系过骨哨,熬夜刻的那支木簪,背她走过的燕子长街。
都是陈宴清给她的逐步相知。
纵为男子为她屈膝一跪,十几日早起买的小食,最后扬言为她弑杀皇帝,他把尊严和生命垫下,给她深沉的守护。
这是陈宴清对她的相爱。
姜棠知道,陈宴清会来。
没人比他更在乎她。
他没有好的父母,未得到温柔教导,却把毕生柔情例外都赠予了她,她怎么舍得陈宴清来赴死局。
……她似乎,从未为他做过什么,现在她忽然知道该给他什么了。
“来了。”皇帝忽然提醒她。
姜棠抹了抹眼角,瞧见下面的男子。
那是她瞧过陈宴清最狼狈的时候,茫茫大雪中,白衣染血,发丝凌乱,手里提着剑不管不顾的跑。
他抬眸,来不及喘气,就和她四目相对。
“糖糖,糖糖……”他颤着声音叫。
姜棠一笑,温柔道:“我没事。”
他看着她,眼就红了。
一个坚强的男人,大庭广众,脆弱的像是丢失了宝贝的困兽。
他还哄着她,“糖糖,你后退些乖乖等我,窗边太危险,你听话退回去。”
姜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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