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自由职业者。”
我被他一连串的“推理”弄得头晕,但我还是勉强挤出一个苦笑,然后转身上楼。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午跳上jr线去附近转了转。北海道的冬天非常冷,尤其是靠海的地方。附近有两个滑雪胜地,此时已是银装素裹地向游人开放,我滑雪的水平很一般,只是能保持平衡不摔倒而已,所以没多大兴趣。但我还是坐缆车去了山顶,站在雪地里,眺望铺满了粉雪的新雪谷。
我忽然有种冲动,想像电影里的渡边博子那样,对着空旷的雪山大喊:“你好吗?我很好!”
就在我张嘴的瞬间,有两个小男孩从旁边抱着滑雪板冲了过来,来不及刹住脚步,狠狠撞了我一下,我没站稳,一个踉跄跌下山坡去……
我坐在餐馆一楼有些老旧的皮沙发上,面前乱哄哄地站着七八个人,有大人有小孩。大家都一脸愧疚,两位父亲一个劲地向我弯腰道歉。我只会一点点日文,所以不太清楚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老板则站在吧台后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终于送走了那些人,我抬起包着纱布的左腿,有点哭笑不得。
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放在我面前,上面还有一个“水蒲蛋”。这是上海的俚语,其实就是把蛋放在水或汤里面煮,然后蛋清变成白色的软软的固体,包裹着黄色的蛋黄——我们称之为“水蒲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