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昂便告诉他要再去捡一只回来,可他却一面哭说再一只也不一样,又一面说他想当哥哥,和张宇昂一样的好哥哥,不停自责没有照顾好牠。
当时张宇昂只觉弟弟好笑,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再一只也不一样的意思。
春天来了,花会再开,却也不是同一朵了。
而他更不是什么好哥哥。
该自责的人是他,没做好榜样,害死了猫,害死了弟弟。
一时间回忆翻涌重迭,张宇昂愣在当场,待缓过来迈开脚步时,眉毛已经皱成一团打结的线。
「怎么了」他轻声地问。
向阳闻言,瞬间放声哭得越发惹他眉毛,彷佛铁心要把长城哭倒一样,泪痕一道接着一道。
她不停在问,为什么。
张宇昂也想问她为什么。
潜水差点出意外的那天,她哭得毫无来由,今日又是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哭得这么伤心欲绝?
张宇昂知道,原因无非是那个人,只是他无意去证实。
他没有必要,可他还是试图问了几次,见她还是哭,这些年少有的耐性慢慢见底,索性不问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前哄不了弟弟,现在眼前这个女孩他哄的了吗?
还有他为什么要哄她?
张宇昂想抽根菸,手刚摸向口袋,眼尖发现向阳捂着心的手里藏了一个褐色的东西。
就在他猜测是什么时,向阳忽然站起身往外跑,愣神间,她已经拉开了门,再下一秒,人却碰的一声倒地。
张宇昂慌张跑去,只见她没了声音,满是泪水的双眼紧紧闭起,苍白的脸色彷佛正在经历一场她抵抗不了的战役。
他伸出手掌,贴上她的额头。
也许是他在外面吹风吹凉了,向阳的皮肤摸起来特别烫,又也许是他心理作用,他觉得连泪痕碰不到的地方也是湿的。
张宇昂定下心神,有过上次突如其来的经验,他这次没那么惊慌了。他把向阳抱去楼上,又下楼翻过营业中的牌子,锁上店门。
忽然之间,他想起刚刚离开的那位阿姨,和向阳双手紧握的东西。
时间已经过午了,窗外的吹来的那片乌云彻底笼罩在屋顶上。雨要下不下的,雷鸣不断,想是一旦下了,必定大雨滂沱,和向阳的眼泪有得一比。
张宇昂看着窗外,又转回头来,反反覆覆。他很想出去抽一根菸,或许不止,但他扔不下向阳。
他从她房间找出了体温计,给她量过体温了,没发烧,只是一直在睡,擦净泪痕的脸却皱着,像陷在恶梦里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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