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末来折辱我,是什么意思!人人道帝君气量大,我看全是笑话!”萧才人年纪轻,说话中气十足,连龟缩角落啃蟹脚的骆子实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夏文宣道:“萧才人严重了。”他话音轻微,疲态难掩。
“呵,在帝君眼中,天下怕是没严重的事,”萧才人冷笑几声,振振有词道。“您担不住侍奉圣人的重任,反倒把气撒在我等身上,如此失德,还不严重!”
“这月各宫的用度都在削,何谈故意苛待,”夏文宣掩唇,咳得撕心裂肺。“圣人为黎民百姓操劳,连赏菊宴也舍不得操办,香料、绸缎的用量更是减了又减……你在此吵闹,是想将自己与圣人相提并论?”
他抬眸,目光乌云似的压着眼前的少年:“还是说,我的话在后宫不管用了?——既然如此,我这个帝君位置,让你们来当?”
玉山般的人儿,好绝色,病着把莺莺燕燕压住了。
萧才人一张清俊的小脸青白交错。
未等他反击,他身旁的沉怀南倒是先一步开口。
沉怀南垂首低眉,上前两步,行礼道:“都是沉某的错。沉某出身卑微,又笨嘴拙舌,未曾细细思量萧公子的话,便径直复述了出来。如有冒犯之处,望帝君海涵。”
他瞧着像认错,实则只言片语间把出言冒犯的罪名给萧才人摁了上去。
萧才人一激灵,“你胡说八道!给我回来,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他疾步上前,弯腰一拽沉怀南的胳膊,怒目圆瞪,势要殴打一番才能解气的模样。
萧才人殿内的小侍急忙打圆场,“萧才人醉酒了,萧才人醉酒了。”嘴上喊得大,手却不拉人。
上头一个病秧子咳嗽,下面一个哭包子拭泪,中间一个疯狗四处咬。
骆子实瑟缩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往肚里灌绿酒。
没人出手阻拦,沉怀南结结实实挨了萧才人两脚,一身上好的细绢绸衣也被糟蹋了。
萧才人踹完,方才解气。他转身,即刻换了面孔,冲夏文宣笑道:“帝君,方才失言,我这就给您赔罪。我俩一同长大,您是知道我的,自小就是这个性。夏鸢姑母也知道我向来没坏心。”
夏文宣安静地看向他,眼神透着可悲。
“我看帝君体弱,还是早些回宫休养为好。”萧才人又说。“秋夜风凉,小心病上加病。”说罢,朝夏文宣端正地行了个礼。
沉怀南也跟着跪地行礼。
一场闹剧算是暂歇。
骆子实舒了口气,低下头,去挖第叁盅蟹油膏吃。
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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