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件摆齐。他病着,黄米粥熬到近似汤水,佐餐的羊羔肉只敢拿清水汆,拌少许盐。药劲还没走干净,夏文宣胃还闹着,没多大食欲。他吃了几口便搁筷,呆呆看着陆重霜用餐。陆重霜吃完羊肉古楼子,眼皮一抬,见他停了筷,转而端起米粥,舀起一勺在唇边吹凉,递到他唇边。
夏文宣不想推,又张嘴勉强吃了几口。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自然是打你晕厥后就守在这儿了。”陆重霜放下小碗,抬抬手,示意侍从撤走。“不然?留你一人在这儿躺着?”
她说完,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句。“坐累了,就中途出去散散步。”
“害青娘忧心了。”
“萧才人的事,你不必怕,我会替你讨一个公道。”陆重霜将手按在他的手背,她的手难得温热。“葶花已经带人连夜搜查各宫,我也给内侍省传令,要严加盘查来往侍从。禁卫军给你调来一支,日夜不息,至于大理寺,过几日,我待小朝会再与她们商讨方案。还有,主治你的医师,我破例在后宫开了一处院落供她居住,你有哪里不舒坦,直说,她随叫随到。”
听她有条不紊地细数下来,夏文宣心口发酸。
他轻声询问:“倘若真是萧才人一时糊涂犯了错,陛下预备如何处置他?”
“若真是他做的,无外乎人头落地。”陆重霜淡淡答。“胆敢牵连此事的也一道赐死。”
夏文宣听后,意外显出些不合常理地落寞。
陆重霜觉察出他神态的微妙,也没多说,只道:“别担心,剩下的我来处理。”
做夫妻理当如此,有些话、有些事,还是不说出口为好。
用完朝食,陆重霜叫人扶他上床,与他闲聊许久,晌午小睡片刻,醒来,又读书给他听,陪他到日暮才走。
翌日,沉怀南前来参见。他手执小扇,罕见地穿了身华贵的松霜绿锦袍,衬得他寡淡的眉眼料峭俊秀似覆盖冬雪的山岭,颊侧一点小痣成了栖息纷纷落雪里的乌鸟。
他来探病,夏文宣神色微妙。
沉怀南与他是不甚亲近的同船人,被夏鸢步步逼着串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许多阴损事,文宣不愿做,也不屑于做,似白纸怕沾墨。因而此刻他见沉怀南,颇像新科状元衣锦还乡,恰遇旧妻林间伐木归来,见不是,不见不是。
沉怀南倒是泰然,笑吟吟叫随行的奴仆捧着带来的礼,给帝君奉上。
二人闲坐着讲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一句句绕着昨日的事儿走,绕着绕着,围成了个圈。
沉怀南不经意间谈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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