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谁肯让着他?”
“……”
八、九,金折桂心想好个人丁兴旺的人家,既然在扬州官学里读书,当是跟他们姐弟一样,来不及逃回京城,就在宁王势力下四处逃窜。看雨小了一些,推了推瞽目老人,二人穿上木屐、斗笠向外去。
那八少爷一行也歇够了,将松枝熄灭,用油纸包好,也迈入雨水中。他们一行人腿脚灵便,步伐比金折桂、瞽目老人大。因此,这次等八少爷一行人在城外废弃的农舍里歇脚后,金折桂、瞽目老人才被雨水逼着躲进来。
农舍只有一间屋子,屋顶坍塌了一半,屋子里的桌椅破烂腐朽,再坐不得人。
八少爷一行依旧给了他们一些肉干、烈酒,随后两个家丁给八少爷使眼色。
那位八少爷想起路上家丁说瞽目老人带着羯鼓,大抵是江湖卖艺的,这种人懂得的江湖下三滥手段多,便思量一番,果断地凑到瞽目老人身边,等瞽目老人将酒水咽下去,才谦逊地问:“老人家,有件事想跟你请教。”
“官人请说。”瞽目老人投桃报李地客气道。
八少爷道:“晚辈一时顽劣跟人打了个赌。我一个朋友有个小口大肚子的花瓶,他跟我赌看我两日内能不能将花瓶偷了。他将花瓶放在书房里,白日里有人看守着,晚上他又歇在书房里,书房外依旧有人把守。我有个能飞檐走壁的朋友能帮我上了那书房屋顶上,也能掀开屋顶的瓦看见花瓶,可惜那花瓶滑不留手,用钩子钩不上来。请问老人家,我用什么法子,才能将花瓶拿出来。”
瞽目老人沉吟道:这世道,谁还有闲心打赌?怕是这少年要偷人家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花瓶在乐水县衙吗?”
八少爷一行人犹如惊弓之鸟,警惕地望向瞽目老人:“老人家怎知道?”
瞽目老人道:“几位深夜赶路,又有意在此等待城门开启,显然不是耿成儒的人,不然直接叫人开门就是。日夜有人把守的书房,且那书房里又有花瓶做装饰,不是县衙里耿成儒的书房,又是哪里?”
八少爷一行听瞽目老人直呼耿将军为耿成儒,心中大喜,但依旧不放下戒备,忙问:“老人家是什么人?”
瞽目老人道:“老朽就是个给人算命的老瞎子。”
八少爷并家丁们彼此交换眼色,随后八少爷问:“那老人家可有偷东西的法子?这花瓶要紧得很,就算赔上我们几个的性命,也要将花瓶偷出来。”
瞽目老人摇了摇头,金折桂握着瞽目老人的手,暗道管这八少爷是谁的人,眼下给耿成儒添乱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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