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我们最好的的方式了……”
“我想你过……更好的生活……”
桃子深深闭上了眼。
感觉不到自己,喉咙溺水一样窒息。
“因为……这个世界……”
没有任何让我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没有任何让我值得留恋的人了。
那些重的话,仍旧是不敢对妈妈说出口。
是她早已被驯服还是已经都无所谓了。
结果,在最后桃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又爱着她又想摆脱的妈妈。
听见桃子在那里一派胡言的负面情绪,作为任何一位母亲,都没法接受,没法接受她那种哀怨地自暴自弃。
妈妈从床上起来摇醒沉浸痛苦的桃子振作起来。
“所以你就要去死吗?!”
“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去死,你听到了吗!”
桃子和妈妈的生存早就捆绑了起来。
这是桃子身份的最重要的印证了。
而后几天,这样虚弱且情绪消沉的桃子,无法自我愈合安心,妈妈请了假,带着桃子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
桃子不负所望,检测情绪患疾正是抑郁症。
桃子需要服用一种会导致嗜睡的抗抑郁药,无力躺在了床上。
妈妈也不再逼她了,在本来就要退学的边缘,先帮她因伤病提出了休学的申请。
美工刀的事让妈妈后怕。家里一切的利器被收拾偷偷藏好——这是桃子后来过了很久才察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