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星山,和她一墙之隔也仍是难熬。
打火机打开、关上,打开又关上,火苗跳动,反复几次,指间夹着的那根烟都没点燃。寒风吹过男人的眉眼,他垂眸瞧着手里的烟,瞧了一会儿,忽而看向隔壁。
绰约的灯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的,似有人影在走动。
盛星没睡。通常她睡了只会在床头亮一盏小灯,她怕黑,所以睡觉时总会留一盏小夜灯,但这习惯只在家里有,在老宅时她不肯点灯。
或许是因为他在,她会觉得不自在。
江予迟想起他第一次抓到盛星爬窗逃去小花园,小姑娘年纪小,身量小,爬起窗来却灵活,爬出来也不乱跑,往小花园里的路灯边一蹲,极小的一团,什么也不做,偶尔仰起脑袋看星星。他本不想管这小姑娘,但一想到要是病了,指不定又要给她喂饭,只好去花园里抓人。
被抓着了,他望着她惊慌的眸,问:“从哪儿出来的?”
盛星不肯说,憋了半天才说是爬窗,问她大半夜出来干什么,她小声告诉他,屋里没有夜灯,她害怕。
江予迟为了哄她回去,说给她买,小姑娘摇摇头说不要,因为佣人会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会嫌她麻烦。
于是,整个夏夜,他在花园里给她抓萤火虫,关在小小的玻璃瓶里,放在床头。那些微弱的光亮,陪她度过那些黑夜。
那时的江予迟无法理解盛家和盛星的关系,至今也不能。为什么偏偏是盛星,他的星星那么好,她父母竟肯不管她,不肯爱她。
思绪浮沉,想到今夜。
江予迟扯扯唇角,烟瘾又泛上来。盛星的那一句“可能不太行”像火苗似的蹿上他的神经,让他牙痒痒。
隔壁主卧。
一番折腾下来,盛星的大脑还处于活跃状态,一点儿困意都没有,非但不想睡觉还有点儿想尖叫,完全没有在酒吧耍威风的模样。
盛星抑制着自己雀跃的心情在床上滚了几圈,脑袋闷在被子里又探出来,发丝凌乱,脸颊泛红,犹自开心了一会儿,她摸出手机骚扰盛掬月。
[paidax:姐,姐姐,月亮!]
[小月亮:高兴了?]
[paidax:嘻嘻嘻,三哥说我们不会离婚,他不会有别的女人。姐,你说三哥是不是真没喜欢的人?]
[小月亮:...]
[小月亮:高兴了就去睡觉,我明儿还要上班,女明星不配熬夜。]
[paidax:嘻嘻嘻。]
盛掬月头疼。
这和告白有什么区别?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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