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白·辛斯基博士非常清楚这名男子是谁。好消息是他非常容易追踪到。坏消息是他在他的领域里是一个天才——如果他愿意,可以成为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再没有什么比带着明确目标的聪颖头脑……更具创造力……和破坏力了。
三十分钟后,她还没有抵达机场,就已经致电工作人员,将这个男人列入各类生化恐怖主义活动检测名单,包括全球所有相关机构——中情局、疾病防治中心、传染病控制中心,还有它们在世界各地的友好合作组织。
我回到日内瓦之前,只能做到这些了,她心想。
她筋疲力竭地拎着随身行李,走到登机柜台前,递上护照与机票。“哦,是辛斯基博士,”空服人员微笑着说,“一位非常友善的绅士刚给你留言了。”
“对不起,你说什么?”据伊丽莎白所知,没有外人了解她的航班信息。
“他个子很高?”空服人员提示她,“眼睛是绿色的?”
伊丽莎白差点没拿住手中的袋子。他在这里?怎么做到的?!她转过身,打量身后的一张张面孔。
“他已经走了,”空服人员说,“但他要我们把这个转交给你。”她递给伊丽莎白一张折叠的信纸。
伊丽莎白双手颤抖,打开信纸,阅读他手写的便条。便条上是一行著名的诗作,引自但丁·阿利基耶里。
地狱中最黑暗的地方是为那些在道德危机时刻皂白不辨的人准备的。
40
玛塔·阿尔瓦雷茨望着面前陡峭的楼梯,面露难色。楼梯从五百人大厅通往二楼的博物馆。
posso farcela,她对自己说。我能行的。
作为维奇奥宫的艺术与文化总监,这截楼梯玛塔走过无数次,但是最近,已经身怀六甲的她发现爬楼明显变得越来越艰难。
“玛塔,你确定我们不坐电梯吗?”兰登面露关切,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型服务电梯,那是博物馆为残疾游客准备的。
玛塔微微一笑,表示感激,但摇头拒绝了:“昨晚我就跟你说过,医生建议我多运动,说对孩子有好处。另外,教授,我知道你有幽闭恐惧症。”
兰登装作闻言大吃一惊的样子:“噢,对了。我都忘记提过这件事了。”
忘记提过?玛塔表示怀疑,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呢,而且我们还详细讨论了导致恐惧的童年事故。
昨天晚上,当兰登肥胖得有些病态的同伴,小主教座堂,搭乘电梯时,兰登是陪着玛塔走上去的。在路上,兰登向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孩提时代掉进一口废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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