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才敢做别的。”
“嗯,那就是课业还不够紧。”林先生捻了捻胡须:“既然你还学有余力,放假回来就跟我学做承题、原题吧。”
……要是不说学完了才画,是不是就不那么急着加新课了?
不过这念头只一晃而逝,他也并不是真的不想学习。这些日子他已经做了不少大题,也背了几十本县、府、道试的小题,什么截上、截下、有情搭、无情搭也都掌握了思路,该是学着往下写的时候了。
承题、原题之下才是起讲,起讲之后还有入题、八比、大结……若不快点往下学,剩下这五百余天里,又怎么能够写出足以通过县试的文章?
在读书人中间的声望也要刷,自己的学问也要抓。两手都要硬,才更容易通过这三关几乎全由考官本人喜好决定的童生试。
他笑了笑,恳切地对林先生说:“是,多谢先生爱重。”
林先生心里熨帖得很,点了点头说:“难得你懂事。”
几位被罚了抄《大学》的师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坐上车之后还悄声议论着:崔师弟居然这么好学?他一个大家公子,年纪小小凭画笺就能折服一县文生的人,要这么拼命读书做什么?二十再考生员也不晚哪!
而被他们当作志学典范的崔燮一回到家就把学习抛到脑后,诗稿扔给捧砚誊抄,自己转身就钻进后院工作室里开会。
书坊的印刷匠人们也都期待着东家去诗会推销的结果,连计掌柜都在这儿等着,进门便问他:“公子,那画笺反响如何?”
崔燮到了这里终于不用再装逼,笑道:“好,极好,非常好。今日在这里的都有数,每人三两奖金,张大和赵石两位大师傅多加二两,月底就和工银一道发。”
匠人们简直喜不自胜。
虽然崔燮一开始就设了奖金,可最后能把画笺印成这样,大半功劳在他自己画的美人图上,另外小半功劳里也有他提点之功。那些只做备版、备料、染笺等工作的杂工们更是喜出望外,口中千菩萨万菩萨地念着,恨不能去庙里替他上香。
崔燮摆了摆手说:“别忙着谢,今天起你们就要加班加点地印笺了。我也趁着有工夫再画几张彩图,大家准备制成笺——当然那头一张更要放在前头印。”
布置完工匠的任务,他又特地叫了计掌柜过来,私下问道:“我知道你在外头认得的书坊多,版工多,可知有哪个肯接私活的?”
计掌柜顿时额头微汗,脸颊发热,赌咒发誓地说:“小老儿再不敢做那事了,当初老儿叫匠人们出去接活也是一时糊涂。若早知道少东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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