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和画笺,更是没别的心思了,喜不自胜地说:“我先留着他,回头做了好诗文再用这写,我现在的字迹和文章还有点配不上这笺……崔世兄,我能把这笺给我兄长一张吗?”
崔燮笑着应道:“已经送你的东西,自然任你处置。这画笺也就是现在刚开始印,印的少,将来多了再送你几匣,不必那么舍不得。”
赵应麟连连摇头,明白地说:“这是你家卖的货品,我要就自去买了,哪有老叫你破费的。以后你印书印笺的要用好纸就来找我家,我爷跟我爹定会给你好价钱,别去外面让那些奸商坑了。”
这孩子这么懂事,崔燮也有点想摸摸他的脑袋了。可惜他头上戴了儒巾,不如捧砚那样披发的好揉,只能遗憾地搓了搓手指,点头笑道:“那我家书坊以后就靠你们家供纸了。”
两个小学生这就算是尽释前嫌,又能约着一道上学下学了。
开学之后,崔燮照旧读书、画画,盯着后院印笺、刻书两样工作。因为彩笺印得精细,速度慢,一天至多能印出几十份来,印好的书笺都优先送给重阳诗会上下订的书生,还没来得及在店里出售。
然而三天后,王项祯王公子忽然到他门上做客,当真给他送来了一匹温顺的小白马、一柄宝剑,还屏退左右,像做贼似地打开了一卷描画得精细唯美的彩图——
正是他印的妖狐婉宁!
只不过那图上是请画师放大了画成的整卷立轴挂图,画上的人物五官也还更偏向普通仕女图的圆润纤细,不像他画的那么明丽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