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我想……”
祝笙若是没将其中的含义挑明,巩心尚且有几分隔着纱硬挺的底气。如今她直接将这话问出口,反倒是让巩心对于这些达官显贵的惧意大过了想要上诉伸冤的委屈,一番话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祝笙一开口,大堂中瞬间便安静下来。
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不长眼色撞上去。
大堂之中寂静无声,只有巩心愈发急促的呼吸在表明着她愈发崩溃的心态。
就在她默默向父老乡亲们道歉想要跪下来认罪伏法的时候,一直旁观的阮沁伊却开口了,“你这首词是我亲点出来的翘楚,想要什么奖励但说无妨,赌上我六皇子的名号,也必不会让你的愿望落空。”
与仿佛并不关心的祝笙不同,阮沁伊的语调中尽是认真。
也正是这坚定的语调成功安抚了巩心心中对于权贵的恐惧——倘若这大堂中其他人都是达官显贵的话,那独独这个身份上最为尊贵的六皇子,反倒是跟她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最为接近的。
“我想要换了我们郡县的太守。”
此语一出,大堂中再次响起了嘀嘀咕咕的声音。
没有哪一个地方官员不跟京都这些人联系的,差别只是在于她们攀上的京都的人的官位的高低罢了。
此时此刻,她们就是在讨论到到底是谁的下线这么愚钝,竟然还让人给告到京城来了。
阮沁伊可没心思去关心那些达官显贵们的交谈。
他心中所想的,已然是如何帮巩心实现愿望了。
换太守根本无法改变词中所写的凄苦——莫说一个太守了,巩心在京都潜伏的这些日子,就连尸位素餐的翰墨都让她给撵下了台。
但实际上呢,朝局并没有任何改变。
“好,一言为定。”
巩心这首词字字泣血,在座的这些达官显贵可能只是看到了其中的敛财之道,但已经在城郭百姓们那里了解过民间疾苦的阮沁伊却不然。
他知道这些对于百姓的伤害。
凡经量,必要收税。
这些官员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但百姓们呢?
有时候收成不好,他们甚至连留下来年种子的余粮都没有,又如何经得住这些官员们如此乱搞?
“谢六皇子!六皇子的大恩大德,我与我们那里的父老乡亲生生世世都会记住六皇子的大恩大德的!”
能潜伏到京城抓住祝笙告状,巩心终归还是有些心思的。
她也知道此处人多眼杂,并没有在这里直接说出自己故乡的名字。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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