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双喜见她是想跟自己说知心话的样子,也便没那么小心,吸了口气又说:“您也看到公主对二爷的心意了,不顾世俗眼光,忍受所有艰辛苦楚,给二爷生下孩子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做这样的事情,图什么呢?若不是孩子是二爷的,皇上那边儿念着二爷的功劳,对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能不能有现在这样的安稳都不一定。她现在受这些冤枉罪,能说是二爷害了她么?”
沈夫人听完双喜的话,抬手抚额,低着头,鼻音极重地自悔,“是我错了……”
可是,这世上不卖后悔药。她便是肝肠寸断,肠子悔青,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改变。她就这么扶着额头,一面流着眼泪,一面嘀嘀咕咕又说:“我当时是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着不过闹一阵,到头来不是我妥协就是翼儿妥协。那时翼儿一直住在军营不回来,我就已经不想再坚持了。他不听我的,我没有办法,那就认了吧。可是,谁知道……”
下头的话她不必说下去,人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双喜起来给她倒茶,帮她顺背,什么话都不再说。顺了一气,抽帕子出来给她擦眼泪,让她别这么哭。这些日子她一直哭,年纪大了,眼睛越来越不好,再这么下去是要哭坏的。
然对沈夫人来说,眼泪不流在脸上,就要流在心里,都是一样的。她心里没了儿子可惦记,这会儿便日日夜夜惦记自己的孙子,但她不敢去公主府上要见孩子。双喜瞧了她这样几日,终于忍不住了,跟她说:“太太,您去吧,带着东西去,我陪着您。日日去天天去,总有让殿下心软的一天。”
沈夫人原是放不下这张老脸,但在双喜的快言快语鼓劝下,也就不要这老脸了。她便每日间带着东西,有孩子用的,也有大人用的,吃的喝的,都挑最好的,往公主府上送,亲自送。有双喜陪着她,她也不怕到了公主府上不招人待见。
当然,她这么去了好几日,都没有进得了公主府的角门。送去的东西,白日里送去,晚上就被原封不动地退出来。她也终于体会到,放下身段脸面去巴结讨好人,那人却半点不为所动,还要下你脸面的心情是怎样的。
但她已经决定不要这张老脸了,自然不放弃,还是日复日地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双喜陪着她,如意这会儿也不待见双喜,不让她往府上去。
沈夫人做的这些事情,姜黎自然是知道的。她坐月子带孩子,无心管这些事,自然不往心上放。后来孩子满了月,她能下地行走。抱着孩子在府上溜步子的时候去了前院,路过角门的时候,恰巧就看到外头来上门送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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