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叁十四)
嫧善一梦千里,一时在山下深巷内捉猫,一时又与无尘于黑夜里同行,又一时,蔡州那把如噩梦般的长刀又携着猎风而来,眼见着就要将自己的尾巴削去了,长空之中忽掷来一柄拂尘,将那长刀隔下。
嫧善回头一看,见是留青一身简朴道衣,眼角带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道姑,别来无恙。”他还是如往常一般行礼问安。
嫧善转身瞧了一眼自己的尾巴,分明长得好好的,却痛的厉害。
留青又说:“道姑自该珍重身子才好啊。”蔡州的校场内,分明风雨交加,他来时必是风尘仆仆的,可他袍角鞋面上,却不染半点尘埃。
嫧善分明觉得自己应了,却不闻音色。
留青还觑着等她应答,见她长久不语,只好挥手作别:“道姑,想你渴睡得厉害,我便不叨扰了,这翠微仙山我此生只得来这一次,得见您一面也心甘了,烦请代我向师叔问好,我这便走了。”
任凭嫧善在身后如何声嘶力竭,却分明长空之中无一丝声响,她眼见着留青一步一步走入浏河观的后山,隐入山林不见了。
噩梦惊醒,见无尘正湃了一方布巾子要给自己擦汗。
嫧善顾不上全身的痛楚,非要爬起来将留青之事告知无尘。
无尘却将她按住,先把她如雨一般的汗擦了擦,“梦到留青了?睡着都不安稳,一直叫留青的名字。”
嫧善听他如此问,更觉愧上心头,分明留青是因自己而亡,亦是自己看管浏河观不力之故。
无尘伸手来摸她额头,说:“留青的事我已知晓了,你别急,这不是你的错,世间流言蛊人心、取人命,却非人力可挡,也因凡人受困世情,故而更为流言递了一把刀,这是其一,另一件,留青之事,本与我也有责任,我太过自傲,以为这世间事无有我不能的,倒是轻看了无所不能的凡人。我听闻前些日子,山下有两桩奇事,出自严府,我便知是你所为了。”
嫧善回想梦中情景,恨恨说:“我却觉得那般还叫那两人拾得幸[1]了,我本意只想吓唬吓唬他们,谁知他们意志不坚,反而自己了结了,可是不关我事。”
无尘听她又是泄愤又是耍赖的话,不觉便笑了出来。
嫧善此时心境不佳,见他笑,又不知是什么个意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反惹得无尘笑得更厉害。
嫧善本想爬起来挠他,奈何自己身上痛,只能转个身不理他。
无尘见状,笑得越发厉害。
嫧善在他不时传来的愉悦的笑声里渐放松下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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