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着好的凑了一盘送来给嫧善吃,不知怎么又想起前些日子厨娘给做的艾糕还有些,打发了一个小孩子去取了些……实在是一时半刻也不知停歇。
嫧善倒是也享受的心安理得,笑眯眯地看着台丹忙出忙进,张流端了糕来,她便在果盘里抓了一把果子给他吃,顺便掀起自己的衣襟擦了擦张流脸上的汗。
“小流儿,你近来长高了不少啊,看着好似还白了些?”
张流比之先前开怀了些,笑着露出了一口换过长得有些不齐整的牙。
台丹从外进来,怀里抱着一方墨黑坛子,笑意盈盈地“噔”一声放在桌上。
“这是我与厨娘前些日子腌的小菜,这一坛出色最好,风味也最足,我特意留了与你吃。”
嫧善接过台丹已经打开的坛子来凑近闻了闻,果然咸鲜味十足,带着微微发酵的酸味,十分对她的胃口,想来无尘也会喜欢的……
念头一转,便扔下这一想法,欣欣然与台丹脑语:“你的手艺真是好,闻着便很香。”
台丹乐得高兴。
她们二人是不用说话交流的,可那种来往之间的亲密是张流看得见却看不懂的,正此时,门外来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叫他,他便匆匆跑走了。
嫧善看着浏河观的一切都生龙活虎,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因怕台丹又要起身忙这忙那,便拉她坐下与她说话。
说来也怪,分明二人分别也不多久,却实在有说不完的话。
日头走了两拃,茶换了一遍,二人还津津乐道。
说起近况,台丹忽然脸色有些不好,讪讪说:“我瞧你形容憔悴,身量也比前单薄了许多,可是此去蔡州之行不顺?”
嫧善早已备好了说辞:“我在蔡州吃喝不惯,再兼来回风雨不断,又受了些寒,所以看着憔悴,不过风寒前几日已经全好啦。”
台丹又细细问了些别的,皆被嫧善小心应对过去。
自然,台丹也有问到无尘,嫧善只说他进来公务缠身,便也敷衍过去。
之后,台丹又捧来一身秋衣,里衣加外衫一整套,说是给嫧善缝制的,无尘不在,她怕嫧善不知照顾自己。
嫧善伸手上去摸了一下,那料子是极舒适的。
便是只看那针脚细密的袖口衣襟,也可知她是用了十分的心做的。
台丹许是因着平日里不常与人交流,所以她便将许多话皆攒着来说与嫧善听。
她一时说观里的小孩子们贪玩不听话,一时又说观里既有了她,厨下娘子也可辞了,但又思虑那娘子一家紧靠着一年在观里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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