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的。”
白鹤童子将手中的兰花放下,装作随意地说:“喏,她让我带给你的东西。”
升卿颇疑惑:“为何给我带一株花?”
白鹤童子胡诌道:“她说这花是你最喜欢的,怕你牢狱寂寞,便给你带了来。”
升卿皱着眉,伸手将那一株兰花捡起,左右转着瞧了瞧,问:“她可有带话给我?”
白鹤童子摇头不语。
那是一株寒兰,花盆是嫧善某次在山下花了一两银子买回来的瓷盆。
盆身仔细地雕刻着一株秀美的兰花——其实是山下很常见的一种,但彼时嫧善刚学会御风,在山下见什么都是新奇的。
她见有人在道边用刻刀寥寥几笔便可划出来栩栩如生的图案,实在走不动道。
那人右手翻飞如蝶舞,上下跳动之间,花卉、草木、花鸟、鱼虫、人物,再辅以亮丽的各色颜料,原本毫不出彩的一尊瓷盆,顷刻间便如同注入了灵魂,活灵活现起来。
摊主见一位身穿道衣、头戴幕笠的小姑子在他摊前站着瞧了好久,便与她攀谈起来,甚至说话之间还不忘手上的功夫,一刻不停地将人间搬上一个一个的瓷盆。
那摊主在此地摆摊有几十年了,是个极会说话的,不过几句话便忽悠着嫧善抱着瓷盆不撒手,摊主见此情景,便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一两银子。
无尘因知道嫧善贪嘴,怕她在山下见着想吃的东西却因囊中羞涩买不起而闯出诸多祸端来,故而每日都给她荷包内装不少的银子。
嫧善一听只需一两银子,便毫不犹豫摸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那摊主从未见过如此大方的主顾,忙不跌取来了戥子算钱,又甜言蜜语说了许多吉祥话,极尽尊称地将嫧善送走了。
再说这株寒兰,其实也并无甚么特别。只是无尘某日出门,在涧溪边见它奄奄一息,生了慈念将它捡了回来,日日养着。它自己也争气,不几日慢慢活过来,倒是年年开花,气味幽香,枝叶舒展优美,瞧着也算赏心悦目。
但嫧善为何要将这花送来?
且,他今年离家时日久,更兼事务也多,并无多少时间照顾花草,怎么这株往日里娇气无比的寒兰,如今反倒比他在时更加神采飞扬?
若说是嫧善尽心照顾的功劳,翠微山上谁不知嫧善在家中惯常是不知粮米的人,总不能是她转了性,突然在花草一类上上了心?
不过几息之间,无尘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白鹤童子在黑暗中悄悄咬指甲,想着如何将那兰花留下且能自然地与无尘告辞,却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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