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便多摘了些,走时忘记收了。”
嫧善的那点小法术只够将屋子保持原样,那一筐果子原本是早烂完了的,只靠着她那一点法术维持至今,也算她学艺极精——无尘倒不知此时是不是该夸她。
此般景况,已算在无尘的意料之外——怪只怪自己太过骄纵她,不曾教得她一星半点为人之技,倒是养了她一张好刁的嘴。
嫧善才不管无尘心里千千结万万咥,她撒开无尘,直奔床榻——好眠至黄昏。
醒来时,她竟发觉无尘亦在身旁。
已有数十年未曾有过这样的时刻了。
轩窗外渗来一点晚霞,将昏暗的屋子映照得如同水粉胭脂。
无尘就躺在一片黯粉中,呼吸浅浅,手中轻捏着嫧善一片袖角,不知是要叫醒她,还是要留住她。
嫧善歪头靠近无尘颈侧,轻嗅一口,他身上原本淡淡的兰花味又复原如初,煞是好闻。
虽则水牢中每日都见,但在翠微山是不一样的。
嫧善忽发觉无尘额角有几丝细纹。
不知是往日便有而她没有发现,还是在水牢中生的。
因着水牢中不见天光,无尘如今比先前白了许多,也瘦了些,如此安静地躺着,室内昏暗少光,在嫧善眼里便生出了些荒唐的羸弱感。
无尘在不正常的光照中醒来,窗外霞光一片,目中有景,比在水牢中大不同。
他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索性合上双眼,待那一阵刺痛感消去,转了身面向里间,才将眼睁开。
嫧善在那一团刺眼的霞光中望向他。
二人相对,嫧善倾身吻上来。
分明日日相伴,却仿似久别再逢。
无尘将睡醒,觉得手中无力。她来了,又送上了唇舌,卷弄着,嘬吸着,粘腻的声音逐渐放大,自唇口传至双耳,松泛的头皮似乎被她抓紧了。
于是全身逐渐苏醒,舌寻舌,手寻手,足寻足,两人四肢,相互盘附着,唇与舌不曾分开却更贴紧密。
无尘伸手掌上嫧善后颈,将她更推向自己,身子不由斜倚临下,将她下颌托起,清醒着,有力地,如饥火烧肠般,将她的唇舌吞噬,又将自己的送入与她。
嫧善早已迷乱,只顺着无尘的力道抱着他腰间,仰着头任无尘亲吻,又任他剥开中单,自脖颈一点点摸起。
无尘闭上眼,在傍晚的寂静中,如陷水牢。
嫧善仰着头,下颌皮肉绷紧,颌骨便锋利起来,颌骨往下猛然收紧,便是柔嫩又紧致的脖颈,无尘本无意留恋此处,但待他摸至肩膀时,嫧善已有些难耐地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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