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有些云,但多是轻飘飘如棉絮一般飘着,风一吹就散了。
二人选了视野开阔的一处石板,因此处临浏河,崖面多石而少土,故而草木不茂,只是崖边生着几株松柏。
崖顶无遮无挡,镇日烈日曝晒,春日里下了几场雨,冲了些山上的泥下来,此处便长起了片片青苔,绿油油一大片,泛着淤泥的青黑。
嫧善拣一块干净的崖石要坐,被无尘拉起来,脱了外袍垫着让她坐。
“何必这么麻烦,我也穿着衣服,你的衣服与我的衣服是一般的。”
嫧善也穿着不薄的衣服,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垫一件无尘的衣服。
无尘被她问住,但还是解释:“下过雨,这石头里渗了水,露水一打,就更湿凉,怕你坐着久了不舒服。”
嫧善于是乖乖铺陈好了衣服,拉着无尘一同坐下。
日出徐徐而漫,嫧善实在坐不住,变了狐狸在无尘身上踩了几次,被无尘镇压,按在怀里警告一番,也不过安分了不到一炷香,最后挣脱无尘撒丫子乱跑了一通,捉了一只幼鸟来放入无尘怀里,洋洋得意要夸奖,被无尘一个眼刀甩过去,最后灰溜溜将幼鸟还了回去。
春季日出虽迟,但浓雾黛山、满眼青绿,颇是有些看头。
嫧善跑累了,窝进无尘怀里被喂了几口茶,咬着刚摘的果子哼唧唧撒着娇,一转头,巧见浓烈的光冲破大雾,一线远山不见了踪影,日出东方,白光夺目。
日头若是露出了头目,则如乍泄之洪流,嫧善眼神一瞬不错,仍在日悬当空时回想不起太阳是如何全部显露的,似乎一瞬即得,又似乎半晌方好。
无尘怕她盯着日头久了,眼睛难受,看了一会,便叫她喝水,又指挥她去帮自己也摘几颗果子。
嫧善乐颠颠跑了,不一时又回来。
兜着袍子,一件宽大道袍,全被她用来装野果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跑了半个山头。
无尘扶额,“嫧,我们吃不了这多。”
嫧善蹲下来挑挑拣拣,递了一颗品相最好的与无尘,嘴里还叼着一颗,模模糊糊道:“吃不了,送去浏河观,叫小孩子们吃吧。”
无尘笑说:“你倒是有办法。”
嫧善:“我是有见地。”
二人提着一包重重的果子下了山,其时已近中午,无尘问嫧善想吃什么,嫧善拖来竹筐将果子放好:“随意吃些就好,我累坏了。”
无尘便将昨晚带回来的吃食熥了熥,茶泡了一碗饭吃了。
二人皆乏累,换了衣裳,相拥而眠,及至傍晚。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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