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满:阿咩与衣衣都需休憩,慈元殿竟喧哗至此,大内总管的差事做得当真不尽如意。
慈元殿宫墙高筑,宫苑深深,赵岫今日兴头不高,便脚步沉沉地走着,顺手从路边薅来一把叶子边走边撕。[2]
一把藤萝连花带叶被他掷净,慈元殿的宫人远远见他来了,跪着行礼打帘将他迎进去。
赵岫边走边问打帘的侍女:“皇后在做什么?”
侍女弯腰倾头:“奴婢也不清楚,似乎是正与公主耍子。”
赵岫心头阴云有些移开之势,于是信步走入殿内,只听得杨舒桐轻声细语道:“阿咩喜欢松枝,那阿娘便用桐木枝好了。”
阿咩刚学会说话,口齿不清地跟着杨舒桐念叨:“凶几(松枝),咚木(桐木),啊啊。”
赵岫转过珠帘,走入侧厅,见窗边的矮榻上趴着一大一小,杨舒桐正将两支草柄相勾。
身边的宫人一水儿的跪下行礼,杨舒桐便知是赵岫来了。
阿咩穿着粉色襦裙,只顾着看杨舒桐手中的草枝,赵岫侧坐榻边抱起阿咩来,阿咩却嫌赵岫打扰了她,嗯啊着含糊地不断说“不要”。
赵岫只得将她放回原处,杨舒桐将勾着的松枝递给了阿咩,自己拽了桐木这一头。
阿咩人小,气力不足,两只藕节一般的手肘撑在榻上,后臀高高撅起,憋红了脸一直使劲儿。反观杨舒桐,仗着人高力大,只是轻轻地捏着她这头的桐木枝,任由阿咩在另一头口中“呜呜”地使劲。
她还分神哄赵岫:“她此时正玩在兴头上,你要抱她,她自然不肯,过一时她玩腻了就好了。”
此时殿内站着不少宫人,赵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
杨舒桐与他多年夫妻,自然看出来了他的不自在,便故意松了劲儿,装作桐木被折断的样子,极夸张地道:“阿咩好厉害,阿娘都被你打败了。”
赵岫怕阿咩使力过足会摔倒,一直伸手护着阿咩,杨舒桐这边泄了力,阿咩便滚入了赵岫怀里,高兴的不得了,抱着赵岫的脖子糊了他一脸口水,杨舒桐在一边逗弄了她几句,便叫乳母抱走哄睡去了。
厅内一干宫人都识相地退下,赵岫仍旧闷闷不乐的样子。
矮榻很小,平日里只作坐具用的,杨舒桐一歪身便倒进赵岫怀里,拉了赵岫的手横在自己腰间,问他:“用过膳了没?”
赵岫低头看她闭眼假寐,答:“没有。”
杨舒桐睁开眼,叫了清浣与清潭去准备膳食。
此时已过了慈元殿用午膳的时间,今日赵岫来得迟,杨舒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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