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温存。
桓素舸仍是笑的很有讲究,火候把握的正好,多一丝显得不端庄,少一丝则太冷淡,她袅袅地起身,先向着郦老太太微微低头:“您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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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第一天,锦宜就见识了这位桓大小姐的滴水不漏。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子邈会“说不上来”,因为桓素舸就像是一尊置身半空云雾中的观音像,猛一眼瞧去,难分真假,却在瞬间让人心生敬畏,可是再细细地瞧,又觉着那慈悲的眉眼之中写得不仅是慈悲,隐隐还透出些高高在上的疏离冷意。
不过锦宜倒也明白,毕竟人家出身高贵,当然天生有一份倨傲矜持,就像是凤凰虽然一时想不开地停在了鸡窝里,却也不至于立刻跟土鸡们欢欢喜喜地打成一片,这是一样的道理。
而对锦宜而言,虽然她从未见过桓玹桓辅国,但看见了桓素舸,就仿佛也能想象出那个人的形容做派,毕竟这是桓玹最疼爱的侄女,就像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桓素舸自然也该有些桓玹的影子。
这日,锦宜一大早,同沈奶娘立在“父母”卧房之外伺候。
原本郦家并没有这种规矩,无非是做好了早饭,叫丫头请父亲出来吃,而一般郦雪松也不必等到丫头来叫,早早地就会自己坐在饭桌前。
但既然有了“新夫人”,一切都要向“新”的方向发展,新规矩自然也要立起来。
将天明的时候开始下雪,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锦宜揣着手,暗自跺了跺脚,眼前浮现那天在郦老太太房中的情形。
郦老太太直接开门见山,让锦宜以后不必掌家了。
郦老娘道:“先前我懒得理会家里的事,所以才让你来,不过现在新夫人进门了,你也迟早是要嫁人的,正好就不用管事,就交给素舸吧。”
其实郦老太太之前曾管过几次,只不过她脑子糊涂,做事没有章法,任由底下一个“亲信”的老妈子胡作非为,结果阖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钱却花的山穷水尽,子邈那时候年纪还小,一度饿得嗷嗷哭叫。
所以郦老太太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锦宜理事,如今突然得了桓素舸,老太太不免觉着扬眉吐气的时候来了,孙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新妇才是自己人,当然比锦宜这丫头片子可靠许多。
锦宜并没有多嘴。郦家是个什么情形她是最清楚的,若按照她先前的做法持家,从上到下虽然清苦些,却也勉强度日,可如今又来了一位桓大小姐,总不成让桓素舸整天跟着吃青菜豆腐,稀粥饽饽。
其实早在新婚后次日锦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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