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点头:“就算如此,安乐伯一事,似乎也不该在皇上面前闹出来,殿下背地里劝说太子,仍旧兄弟和气的岂不好?当日那么一闹,不仅太子失利,皇上也禁不起这样惊恼啊,睿王殿下考虑事情从来周详,怎么会想不到这点?”
睿王爷听到这里,笑了出声。
王妃低下头去。睿王道:“夫人是想说什么?还是……在怀疑本王什么?”
子远才要开口,锦宜按住他的手。
昨夜梦中,锦宜本来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只依稀是个模糊的影子。
可如今望着睿王身着蟒袍,头戴王冠的模样,竟跟回忆中那惊鸿一瞥的影像如此相合。
当时在宫里,能下令弓箭手动手的,不过是明帝跟太子罢了。明帝在寝殿昏厥,太子殿下明显不是下令之人。
那还有谁能够做到?
睿王对上锦宜的双眼,吁了口气道:“夫人觉着,太子殿下是合格的储君么?”
锦宜轻轻地摇了摇头。
睿王道:“父皇只这几个儿子,太子若不是,谁还能是?”
“难道是殿下你么?”
睿王笑笑:“许多人也这样认为,除了父皇。”
子远嗅到一丝不对,转头看向锦宜,却见她脸色淡定,毫无张皇之色。
锦宜道:“所以,睿王殿下该让皇上觉着你成?”
睿王道:“是啊,只是该用什么法子呢?太子不仅是父皇看中的,还是桓玹看中的,有他们两人保驾护航,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殿下先前不动声色的……是在韬光隐晦?”
“不然又能怎么样?稍微露出异样,像是茂王般被贬为庶人还是轻的。”
子远忍不住道:“殿下,您有意于储位?”
睿王道:“子远觉着我当不起?”
“但……”子远错愕,匪夷所思。
锦宜道:“虽然陛下此刻病重,但三爷迟早要从边疆回来的,王爷的如意算盘似乎……”
“桓玹,他回不来了。”
“为何这样说?”
“我虽然下令往北疆运送粮草,但实际上所有军需都会在京州停住。”
子远大怒:“殿下!”
锦宜静静道:“子远,你让殿下说。”
睿王见她神情淡冷,心里啧啧称奇。
但这件事始终埋在他心底太久,这会儿眼见大事可成,倒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睿王笑道:“太子生性软弱,父皇却偏看中他,桓玹只手遮天为所欲为,本朝竟俨然姓桓了,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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