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戚赶忙附和,“她需要不同朋友的刺激,哪能总是你照顾。”
“只要你今晚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妈妈全都答应。”
度过一场无妄的惊吓和悲伤,霍辞的确感到极度疲惫,虚惊一场流出的冷汗浸透了衣裳,又湿又粘,但他不敢耽误,毫不犹豫地回到褚雾雾身旁,反复地确认她的状态。
陆冉看到霍辞的模样,微微吃了一惊,几个月不见,一头少年白。
她刚抵达医院,不清楚半小时前发生的事,傻傻笑了笑,解释道,“我给她擦脸呢。”
霍辞顺手接过毛巾,“我来吧。”
陆冉站着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间出声,打破了空气中的过分安静,“雾姐一定会醒过来的。”
霍辞的手在空中微微停滞,“对,她会醒过来的。”
“不过……”
然而,陆冉话锋一转,丝毫不顾及霍辞的表情和反应,“假如,我是说假如,雾姐真的醒不过来,她以前跟我们说过她死后想要土葬,落叶归根,还有她会和段天天葬在一起,这点希望你能理解。这些话,她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吧?”
陆冉陪到凌晨十二点,没察觉到霍辞亦或褚雾雾有什么异样,想要留宿的她和霸占陪护床不放的霍辞面面相觑,终于是拗不过他,和前来接送的老公回家了。
陆冉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后脚霍辞埋在床边泣不成声。
他咬破了唇角,哪怕浓浓的血腥味在鼻腔内弥漫,愣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姚戚率先发现了霍辞的不对劲,立马扔掉他要换洗衣服,跑到跟前阻止儿子的自残行为。
“妈——”
霍辞忍着喉咙带来的撕裂疼痛,将说话音量压到最低。
“我该怎么办?”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光是听着,能感觉到入骨的疼痛。
“雾雾她不要我了。”
姚戚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胡说,她好好睡着呢!你又做噩梦了,听表叔的,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
“这不是梦……”霍辞昏暗的面孔上,两行泪绝望而无声地流,“是我害了她。”
姚戚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一晚,最终同意了医生对霍辞使用镇定剂的建议,这是他第一次借助药物控制情绪。
她坐在褚雾雾床边,替霍辞守了一夜。
她恨透这个祸害她儿子的女人,却比谁都要希望她立刻、马上醒过来。
“一年了,”她度过了一夜,身心便疲惫不堪,累得不想说话,更别说霍辞陪了一整年,姚戚揉了揉抽痛的眉心,“褚雾雾,你要么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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