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菜价压不下来还是两说,有些个脾气爆的,还拿着刀追了她儿子一条街,嘴里骂得难听至极。
她为了这事,愁的三四天都没睡个安稳觉了。
这会儿听着六爷亲自来说了,她只觉得老脸火辣辣的,硬着头破答应了下来,回头到家就逮了儿子,劈头盖脸地将他说了一通。
许大郎自是委屈,挽起袖子就给阿娘看胳膊上的与人干架的伤痕。
“我又不是不知六爷是怎样的人,但问题是,城里的流言太多,六爷一千两黄金,几次出入刺史府,在宴会上和刺史交好,一箭射杀了兵长的事,都是众所周知的,这流言里真事多假事少,人家自然就……”
说起来,传播这些事的主力军还是当初出城了的人。
他们在外九死一生,就将罪过都归咎于不给他们回头路的傅挽。
加上留在城里的也总有那么些个人云亦云、游手好闲爱散播流言,或者与傅家有嫌隙,更可能也有被人收买了专门传播流言的。
几种人的叠加攻击下,傅挽好似就真成了众人口中的罪人。
许大娘长叹一口气,双手合十拜了下,“如今只求那观察史老爷是个清明的,不会因为这些长舌妇的流言,就冤枉了我们家六爷。”
许大郎在外行走,知道的事情比他娘更多一些,看了看他娘虔诚的神情,忍了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默默转头回了屋子。
按着那位朝廷新派下来的观察史这几日来在几个州凌厉风行的作风,这位神秘到连姓名都不知的观察史,怕不是那等心慈手软的人。
不心慈手软的观察史,此刻正在与杨州相邻的榴州城里。
榴州刺史与几位长史留下来的血都还没有干,刺史府里若有似无地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让每一个被请来的人都双腿发颤,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倒在地。
果然他们出来时,几乎都是扑倒在地上的。
天丑藏在树荫里,看着那些侍卫面无表情地又将一个吓晕过去的长史拖走,伸长了脖子去看几步外的湖边,长身而立在撒着鱼食的主子,偷偷和躲在树丫子的另一侧的同伴说话,“主子最近看起来很暴躁啊。”
和他一起值班的是天字十卫里同样话多的天午,闻言就给他翻了个大白眼,“废话,那余持重都跑了没抓到,主子能不暴躁吗?”
天丑摇头,吐掉嘴里的树叶,“余持重,那还不够咱们主子这么暴躁的。要我说,八成和那一位有关系,这不正好临着杨州城嘛,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一位”三个代名词,在镐都城足够让人闻风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