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当一位人人闻风丧胆的愤青夫子。
在心里再次感慨自家书院卧虎藏龙,傅挽便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即使从前故交,若是他有心透露衣兄你的身份?”
谢宁池将碗里的蛋肉挑给她,说得云淡风轻,“他并无这等胆量。”
若是有,堂堂一个大家嫡子,又如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不过是个自以为清高,却弱得好似蝼蚁的人罢了。
说罢这人,谢宁池便又想到了另一个,这次眉目间倒是透出了十足的嫌恶,“那肖平,你日后远着他些,我总觉他所图不纯,行事别有居心。”
傅挽和此人连打照面都未曾,两次都被谢宁池挡了脸没瞧见,哪里知道好坏优劣。听闻他说起,只是点了头表示知晓,又笑嘻嘻地问了一句,“衣兄莫不是想我与旁的男子都少打些交道吧?”
她手中未拿扇子,只习惯性地用筷子抵在弯起弧度的红唇上,存了心去逗谢宁池,“毕竟,衣兄可是小气到连女子的醋,都要与我吃一吃呢。”
谢宁池悍然抬头,正待反驳,却正好撞进傅挽含着笑的眼里。
她还朝他眨了一下眼,差点让他连手中细小的筷子都握不住。
读了许久的史书,通晓了太多治国安邦的大道理,谢宁池却是到了此刻,才有那么一两分理解,为何幽纣会在美色下亡了国。
方才堵到嘴边的话全数咽了回去,谢宁池低头将碗中的面条一一吃尽了,又跟着傅挽走了两步,才想到了得体的,不会引起她反弹的措辞,“那些人,尚不知人品心性如何,贸然相交,总是改多留几分心眼。”
意思就是,别多与除他以外的“正人君子”们多做接触。
这话中以为已经够曲折幽深的了,可偏傅挽还真听懂了,回头将自个束起的发髻在他面前晃了晃,簪着的那支有些丑的桃花发簪差点戳到了谢宁池的咽喉。
“我如今可是有夫之妇,守妇道可是一等一紧要的基本准则。”
便是在上一世最放浪形骸的时候,傅挽也觉着为人妇便该遵守基本的准则。
自然不到与异性断绝往来的地步,但至少得保持好该有的距离,自动自发地拒绝掉送上门来的诱惑,在身体与情感上彼此忠诚。
也正是觉着自个做不到,她上一世才迟迟未婚。
这会儿虽也未婚,可扮演的角色却已婚,她今日连羞涩小媳妇都假装了,再假装个贞洁烈妇,怕也是没什么难度。
因而她这话说得从心,一丝水分都不掺。
谢宁池眼里浸出浓郁的笑,伸手帮她扶了下那支木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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