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了春, 山林中的景色颇好, 花红柳绿,处处冒着浓郁得要从各种植物上渗出来的生机使得游览者心情愉悦,驻足其间。
傅挽走了两个时辰,只觉腿都软成了面条,再多一步都走不了了。
偏她自个将话说得那样满,姿态又做得不错, 这时候就放弃去找已经在回家路上的徐娇,灰溜溜地回去, 八成会被那些嘴碎的邻家婶子们嚼舌根, 更容易让那群人起疑。
身侧踏破落叶的声响一顿, 连带着她被人握住的手也停了下来。
傅挽正要疑惑着转头发问,身前就蹲了个人影,她的手被牵引着往那宽阔的肩背上一搭,整个人就被起身的谢宁池往上提起, 继而大腿后被一只手臂稳稳拖住, 整个人稳在了谢宁池的背上。
一句话都没有, 她的双腿便得到了解放。
正好卡在了她有些坚持不住,想要寻求帮助,却又拉不下脸面的那个点上。
傅挽的嘴角往上翘又往上翘,双手交握, 将头靠在了和她心有灵犀的某人的肩上, “那个湖虽然远了些,可现在去看, 可是风景正当好的时候。我记得有种叫不出名字来的花,火红火红的,像是烧着的一团火……”
她将那处的景致强烈安利了一波,期间谢宁池偶尔应声几句,还大多是赞同的话,偶尔提起之前的信笺中她曾经写过,又带他亲眼去见证过的杨州城的美景,夸的也是她的眼光好。
虽夸的话晦涩,可他说出来,便格外讨人欢心。
傅挽摸了摸眼下最累的,快要笑僵了的脸颊,另起了个沉重的话题。
“那按衣兄你说的,从肖平供出来的小院里并没有找到余持重人,那是肖平耍了我们,还是余持重那兔子似的人,又听到了风声跑了?”
这话里,已经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归类成了“我们”。
谢宁池停下脚步,抬手折掉一支可能会戳到她脸上的树枝,怕说出过程来惊骇到她,只于她说了结果,“因是余持重事先收到了风声,抢先一步先跑了。”
至于肖平,如今叼着一口气的人,哪里还有那个心力去扯谎。
天字卫这些年在漠北和镐城的赫赫声名,可不是全然因他辰王而来的。
傅挽“唔”了一声,人还是有些累,声音里便多了些无精打采,“照我看肖平那一看见我就不管不顾地掀了老底要捅死我的模样,余持重那贼子对我的恨,八成不比那漠北夫子对你的恨轻了去。”
只是在世俗的眼里,她傅挽是个身无长物只会赚钱,勉强认识了几个江湖混子的商人,头疼脑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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