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傅挽感觉到,敏锐地抬起头来,脸上犹存倦色,眼睛里却仍是光彩。
好似这些时日,他们并没有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在屁股后打;更全然看不出,这时她的心上人,还在不知何处生死未卜。
杨崇心突然飞快跳了两下,一个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中。
不,人与人之间还是不同的。
就像他与辰王不同,傅挽也与三娘不同。
若是换成了她,定然不会因为贫苦和被追捕的恐惧,就将家中席卷一空,将他扔在原地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将他所有幻想都打得支离破碎。
倏忽之间,杨崇的眼神里就出现了些细微的变化。
傅挽垂了眼眸,将茶碗往桌上一搁,又抬眼瞥了眼杨崇,起身就去找了那妇人,让她帮忙安排两个房间让她与“兄长”休息。
徒留杨崇站在屋里,听着那被傅挽强调的“两个房间”,脸立时就红了。
她知道了,知道他这一路来,藏得小心,却一直不停的在叠加的心思了。
原先不过是好奇被辰王看上还当做珍宝护着的是什么人,后来便是疑惑她为何要带走自己,再之后却是被她的忍耐与聪慧折服……
可她知道了……
大半个晚上,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明明疲累万分,可却一丝睡意都无。
窗外月光拨开乌云,透过破烂的窗框,照在了离他床边才不过三步路的地上,好似倾泻了一地的白银,又好似掩盖了万般的情思。
杨崇“呼”的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扯过一侧的外袍套上,大跨步就走到了隔壁的傅挽门前,也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睡着,深吸一口气便开始吟诗。
一曲高中生必背的《关雎》。
旁的先不说,这其中的意思,是实在分明了。
按着傅挽的意思,在她房里打地铺留守的两个天字卫早就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弹起身来,屏息静待却等到了这般出乎意料的事,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天丑也管不得天黑人瞎了,挤眉弄眼地和天申示意——这是哪来的二愣子,居然连他们的王妃都敢抢,要不要出去揍他丫的?
天申比他略微冷静了些,转头示意了下床上拥着被子兀自好眠的傅挽。
累了这么些天,好容易松懈下来,傅挽的体力早就扛不住,在这般噪音烦人之时,也睡得无知无觉,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天丑只能悻悻放弃了去打人的想法。
别到时候外面那蚊子没将人吵醒,他们倒是将人吵醒了,且这时外面怕是还会有人在,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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