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先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最后变成了她能在火红盖头下瞧见的一片衣角,停在了她的四五步之外。
傅挽抬头“看”去,虽是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一句,“衣兄这不是近乡情怯吧……”
她最后一个话音将将落下,眼前的红盖头就被人掀起,谢宁池握着柄如意,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将如意上挑着的红盖头拿下,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方才进门时的犹豫与踌躇。
心尖上的人,穿着大红嫁衣,坐在他的床榻上,住在他的心里头。
谢宁池缓缓勾了唇角,提醒还瞧着他的傅挽,脸上飞快地掠过一点隐秘的得意与自喜,庄重自持地提醒她,“你叫错了。”
傅挽一怔,却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事,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夫君。”
简单的两个称呼,却带起了谢宁池的诸多回忆。
最初莫名其妙地交上一个笔友,等她无定期的信件时的期待与焦急;后来六州叛乱,犹豫是否要与她相见时的踌躇与畏惧;与她日日相处的快乐与满足;觉察到自己不该有的心思时的懊丧与退缩;知晓她是女子时的不可置信与欣喜;与她居住在青翠山的小院子时的心意相通……
种种过往,最后才成了如今的花好月圆。
谢宁池缓缓走到床边,按着床沿坐下,手顺势将傅挽的手攥在了手里。
心中鼓噪不休,他却想与她坐着好好说两句话。
可他还没开口,傅挽就飞快地截了他的话,“前些日子余持重醒来过一次,我从他嘴里撬出不少东西。原来那左莫离居然是他私生子,只是后来他与左莫离的生母间出了些误会,害他生母惨死,左莫离才抓住机会,告发了他。且左莫离也没死,被他藏在某处隐蔽的村落里的,我的人已经将他找到了……”
她的语速飞快,谢宁池的脸却还是沉了下来,一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稍稍分开些许,又猛地低下头深入,直至两人都气喘吁吁。
“这种时候,你要与我说这事?”
傅挽摇头,连带着他的头皮都被蹭得发痒,全身的热气更快地涌到某处。
方才的亲昵间,两人间的差距已是所剩无几,傅挽自然感觉到他的异动。
谢宁池又要俯首亲下来,傅挽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动作,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方才说的的确与咱们无关,但如今这个,却是确确实实有关的。”
傅挽抿了嘴角笑得像是只偷了腥的小猫,“我有身孕了。”
谢宁池再多的动作,都被她这简单的五个字给堵住了。
他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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