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视线的车内,谢衍正被周游紧紧搂在怀里。
男人的体温大概总是偏高的,谢衍被他的怀抱熨帖着,渐渐不再发抖了。慢慢喘了口气,却发现周游正在解她衣服。
前后座的挡板之前就降下来了,谢衍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任由周游动作,很快被脱掉了衬衣,周游抓过旁边的纸袋,里面居然是他从家带的衣服,还有一块干毛巾。
谢衍换好衣服,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向周游的胸口:“你身上也湿了。”
周游今天穿的正装,叁件套笔挺整洁,听到谢衍说话,他脱下正装外套,里面的衬衫没有沾上水汽。
他还在生气,冷淡着一张脸毫无表情。
但是谢衍这个蛇精病,就爱周游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样子,立刻乖乖地蜷进周游怀里:“我还是冷。”
酒厂负责人擦着冷汗一路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车窗,周游眼皮都没抬,直接吩咐:“开车。”
前排司机启动车子,谢衍趴在周游怀里,看着单向玻璃外厂长赔着的笑脸,隐约还能听见他正“一少”、“市长”混着喊。
她蹭了蹭,贴着周游的侧脸看向后车窗。厂长又徒劳地追了几步,让谢衍更加清楚地看见他的口型。
确实是“一少”。
离得越来越远,看不清了。谢衍想再确认下,稍稍直起身,却被周游按住后腰,硬生生压回了他身上。
于是谢衍不挣扎了,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你知道我在这。”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她听到那声“一少”就知道了。
周家因为家风原因,不怎么让家里做事的喊少爷、老爷这类旧式称呼,但是并不阻拦外人怎么喊他们,也因为并不讲究这类称谓,所以外界对他家子弟的称呼也很混乱。比如对周游,有叫一少的,也有叫五少的——一少是按照他爸那边的单独辈分,周伯铮就他一个儿子;五少则是按照他家的序齿,他们家男孩儿女孩儿分开列序,周游就是这一辈第五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
比如说湖南省党史办公室主任纪春秋曾经是周游二叔的执笔秘书,在京见到了周游就习惯叫他五少,而周伯铮的副官,以及澜水市周游母亲家那边的亲戚,更常称呼周游一少。
关系再远一点,就是喊少爷。
显然,“一少”是个门槛相对高的称呼,不是谁都能喊的。更说明了能这样称呼周游的人和周游家关系的不一般。
谢衍没觉得自己能瞒过周游,但是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被找到。
她被这铺天盖地的关系网遮得有点颓。
“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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