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是层层山脉,根本看不到尽头,能有什么?
浮元眯了眯眼,正想要说什么,侍卫来报:“司徒,朝思觐见。”
那人竟是司徒吗?
浮元命侍卫看着,让无絮跟着自己去了前殿。
“起。”她边说边坐上正座。
朝思仍旧伏跪着,好像没听到似的,浮元撇了撇嘴,这世上除了无絮,就没人听她说话了吗。
“臣昨夜惊扰了主上,特来谢罪,并将此物献上。”
大侍官接过一个木盒,呈到浮元的面前,打开一看,正是那整套兽角做的器具。
虽是自己失误,但哪有让王致歉的道理?浮元示意收下礼物,问道:“此人是谁?”
“他名叫渠末,是个剑修。”
“司徒掌管户籍,只知道这些吗?”
“这些还是大司马说的,户籍登记并不完全,偶有遗漏之人也是正常的。”
“哦?”浮元一手支着下巴,一手下意识地在扶手上敲打。
“其实,臣一大早来,也是来传达师尊的意思。”
“说。”
“师尊说,此人来历不明,恐对主上不利,请主上下旨驱逐出境。”
境外是无人知晓的荒蛮,在允国一向和死刑差不多。
浮元敲打的手指停下了,殿内一片安静:“那另一个美人呢?”
“在进入王都的官道上,被劫走了。”
“在官道上被劫走?护卫呢?”
“据说随行的护卫们都失了心神,此刻正在前往王都的路上,据宗伯判断,是音修所为。”
“音修?”
“自先王建朝以来,从未有过音修的记录。臣也不解,正在查。”
浮元重新敲打起扶手:“你跟冢宰说,她把人找回来之前,这个剑修先留在这里。”
无絮在她身后俯下身,低声说了一句:“先王说过,万事可由冢宰和大司马决断。既然她说此人有问题……”
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道:“既然冢宰没有亲自来,就是由我决定了。”
“……是。”无絮不再多言。
“对了,让冢宰再给你找个郎君吧,就说是王的意思。”浮元正要起身,又顿了顿。
“主上!臣也是被逼的,还要谢主上解围啊……”朝思不敢抬头,额头重重抵着地面。
“行了,那不用找了。”说完,她立马往后殿走去。
……
渠末的项圈上又添了一根锁链,另一头绕过了房梁,系在立柱上。他嘴里戴了口枷,仰着头,脚尖堪堪点地,稍一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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