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亢奋过度说个不停,他想拍薛拾肩膀,因触动肩膀伤口而不得不作罢,但还是道谢,差一点流出感激的泪水。
仿佛半个钟前与薛拾争执的人不是他。
薛拾没什么反应,表情淡淡:“谁叫我是差人。”
昏暗灯光下,他递给九号一瓶水,帮他简单处理伤口,碰巧发现手臂外侧伤口,是钟意留下的,十轮小弯月深深印在他手臂,淡淡血红色。
那人见状又要开口讲些什么,薛拾不打算再听,讲实话,他心中迁怒他,若不是他,自己或许还能……
感激话语在此刻刺耳无比,他低着头叫他收声,连抬眼的力气都无。
好奇怪。
明明伤口在手臂,明明痛感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全身细胞都在哭喊,最疼一处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