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舞蹈?
但没有舞台。
某种仪式?
白袍轻而薄,紧紧贴在每一具身体上,于是能看出有男有女。
他们的躯干交迭在一起,四肢在空中凹出奇怪的角度,杂乱无章地扭动着。耳底有经久不衰的嗡鸣声,周知彦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原来是那些人的喘息声。
帐篷不大透气,很热,汗水缓缓滑过周知彦面具后的脸,甚至流进眼睛里,将面前本就不甚清晰的图景更模糊成一片水雾涔涔。
然后他听见大汗淋漓的吁吁气喘之外,空气里另有隐隐震动来自身侧。原来不知何时,他的身边站了许多同样穿黑袍的人,双手合十置于前胸,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盘互交错的肢体,眼中沉醉而狂热,口中念念有词。
周知彦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这不能是属于至美公馆内部的,某种“业主活动”吧?
迷乱的舞蹈和不知所谓的念诵,火焰燃烧中逐渐减少的氧气和挥之不散的不知名气味,周知彦感到一股剧烈的疲惫姗姗来迟,眼睛肿胀,头痛欲裂。他快要喘不上气了,却连抬起脚从周围人群中挤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之间,他的余光捕捉到一抹格格不入。
正对面的入口处,有个人并没穿深色的袍子——自然也非白袍——连面具也没有。
分明是岑少艾。
穿着医院单薄的住院服。
只不过区区几天没见,他感觉像过了一万年。
而一万年的夙愿终于得偿,周知彦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之间隔着熊熊燃烧的火盆,火光的烟扭曲空气,连带着周知彦视网膜中岑少艾的影像都在轻轻颤动。
也或许她本来就在发抖。
周知彦想。
如此可怕的、杂乱的、不堪入目的场景,感到恐惧是正常的。
可当他看清岑少艾的神情——
她站在那里,找不到一丝的害怕,抑或感到恶心。
好像面无表情,只是冷眼旁观着。
周知彦想要叫住她,嘴唇动了动,并不清楚是否发出了声音。
即使有,或许也淹没在周围的声浪中。
想跟她挥手,想要把面具摘下来,可是巨大的困惫从腿部逐渐上升到了肩部,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和周围的人穿别无二致的衣服,戴别无二致的面具,岑少艾肉眼可见没有认出他来。不多时,转身欲走。
入口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她看上去对帐篷内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并非视而不见,更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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