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喘着粗气,目光锐度不减,开始从打人的教官转向袁纵身上。
“我告诉你们,砸器材算特么轻的!把我惹毛了,你们这个保镖公司都得关门!打人?到时候抡圆了抽自个儿大耳刮子吧!”
袁纵不发一言,冷硬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切割捅刺着夏耀的神经。
夏耀紧了紧手臂,死死抱着宣大禹,一边逼迫着他住口,一边护着他往外拖。在与袁纵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视着他,直到将宣大禹完好无损地从众人中间拖出去,眼中聚敛的光才在那一刻黯淡下去。
袁纵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不可撼动的绝然,一个仗义又护犊子的真爷们儿。若是这一刻伤了宣大禹,必定也会伤到夏耀。
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会给夏耀造成的负面情绪,纵使颜面尽失他也忍了。
夏耀刚一到车上就和宣大禹嚷嚷起来了。
“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就为了那么一脚,至于么!谁没挨过打啊?”
宣大禹混不吝的口气,“他爱打谁打谁,打死了我都不管,但他打你就是不行!”
夏耀说不上来是气愤还是感动,反正滋味莫名,抽出一颗烟,心情复杂地抽着。
宣大禹又说:“你还记得不?咱们小的时候,别人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长大了还一样,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甭管以什么理由!”
“我身手比你还好,我用得着你护着我?”
“可是你比我白!”
夏耀气不忿,“这和长得白不白有毛关系啊?”
“长得太白,就容易诱发别人的虐待欲。”宣大禹说。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头仰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宣大禹一个人在旁边念秧儿,“尤其那个大叔,我看他盯着你的眼神,就特么没安好心眼,操!”
“哪个大叔啊?”夏耀眼睛撬开一条缝。
宣大禹说:“就你们那个总教官,叫袁什么的。”
大叔……夏耀眼睛赫然睁开,“他有那么老么?”
宣大禹眉毛一竖,“说他老你还不乐意听了?”
“不是不乐意听,我是就事论事,人家才三十,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他白手起家,公司刚发展起来,几年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几棍子糟践了人家多少心血?”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特么还觉得不够本呢,给丫一把火烧了合适!”
夏耀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宣大禹从小就这样,浑得没边儿。只要他看不惯的东西,全都消灭殆尽、践踏如泥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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