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黑马殷勤地跟着西极走进了大门,然后道:将军府邸清简素淡的很啊,想必将军平日里也过得十分雅致。
后恒道:我多年征战在外,不常回府,家中也无期功强近之亲,不需要太大的宅邸,的确清简些。
二人进门后,后恒亲自阖上门。介泽观察大门两侧,才明白那老奴为何要走大门无东西两侧的耳房,守门人没有过夜处。
他为何如此清简?钱财盈余又用作何处?又为何不纳妻室?
怪不得成为了老皇帝的心头大患,这样一个人看起来无牵无挂无欲无求,而且精通六艺深得民心。
待他举兵南下诛灭宵小后,没有妻儿族人的掣肘,他还会率宾归王吗?
多疑的君王随时准备削兵夺权,海晏河清后,他何不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介泽阖眸片刻,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清明淡然。
这府中除了正殿、册房、驼马处尽是一些台榭池塘曲径回廊。
他当真是要做一个文雅散人吗?介泽与他在这回廊内兜兜转转,颇有疑惑。
二人终于穿过一处漏窗景墙来到后院,借着清冷的月色,介泽看到青松绿树间赫然挂了只花哨的秋千,十分突兀。
什么特殊爱好?后院无女眷,是下人们玩还是你玩呀?介泽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挑了挑眉,继而波澜不惊地看向后恒,希望得到满意的解释。
这院落是仿照我儿时的住处修建的,我那位故人不喜奢靡,但是喜爱一些孩子气的物件。后恒动情地看着那花里胡哨的秋千,目光深邃,仿佛能够通过秋千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后恒从那秋千上收回目光,道:他喜欢清净,家中奴仆少了些,白日里会有人来打扫院落,晚上家中没有奴仆,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好。
一路上再没有见一个奴仆,甚至不见客房、营房、粮晌处、印房这些将军府该设的建筑机构。
介泽心道:刚才开门的老奴一言不发,八成也是声哑之人。这是哪门子喜欢清净,这是听不得一丝嘈杂吧!
家里没有那些繁文缛节,下人也尽是些上了岁数不擅言语的普通百姓,有时候难免会迟钝,泽公子多担待些。后恒事无巨细地说道。
介泽一边应和着,一边参观这别致的院落。每一处都别具匠心,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有故人的影子留存。
这后恒果然如同传闻中那样,对故人偏执情深,他把思念剪碎,零乱地撒进故人所爱的曲径回廊中,又能获得几分慰藉?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这样想着,福至心灵的介泽说了句:人各有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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