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噼里啪啦迸溅了一星火花在地上,后恒这才发觉有人走近。
介泽自然把他一动一静都看在眼里,猝不及防对上了后恒警觉的眸子。那警觉的眸子在见到自己的瞬间,那里面豢养着的蓄势待发的野兽,便偃旗息鼓了。
介泽看他眼神陡然温柔下来,心都跟着化了,多少年迟来的思念和潜滋暗长的情愫一起作难,将介泽撕成粉碎。
☆、爱不忍释
南巢王阿马孕,紫髯,膝下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宏伯常与我军交战,擅长打持久战,有一次足足耗了三个月。后恒接过介泽手里的火把,在地上锥开个土洞,埋灭了火光。后来,一旦与宏伯沙场相见,便要速战速决。
营地里火光通明,根本用不着介泽手里的这一把。只是,介泽想起一些事情后,再去见后恒时,心中拘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手里拿一件物品好像会更踏实一样。
熊甫是急性子,用来对付宏伯再好不过了。介泽接话时眼观鼻鼻观心,手也没地方搁了。
搞袭击的是宏伯,情况有些棘手,我已经派叔文和熊甫前去支援了。后恒常年披甲,即使在营地里,他衣外也常常裹着轻铠。
介泽指尖触碰着将军身上冰凉的轻铠,不着前言地说了句:这些年,你受苦了。
一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话,后恒愣了愣,压制着泛上心头的欣喜与苦涩,有些不确定地问:记起来了?
一点点,不过已经够了。只要记得你是我养大的狼崽子就够了,只不过抱歉,来的有些晚了。介泽酝酿着言语,诉说着怀念,尽可能的平缓心情。
言讫,许久无人回话。
介泽心虚地偏头看他,后恒对着他展开双臂静静地等待介泽回应,不强求,不惊扰。
火光幢幢,时隔多年,介泽终于拨开了重重心结,他将臂膊探过后恒结结实实把人抱住,两心相贴不留一丝嫌隙。
介泽枕在后恒肩上,深深吸了口气,安心又餍足。
不晚,来了就好。后恒抚了抚介泽柔/滑如瀑的青丝,嗅着他发间独有的芳香,低头在他发间轻轻地吻过。
介泽敏感的发丝将触感传达到每一寸肌肤,他紧紧地扣住后恒,这次不走了,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辈子只想好好陪着你。
后恒微微与介泽分开,一手穿过他的发,拿指腹轻柔地刮着介泽的脸庞。
气氛陡然暧昧,介泽听天由命地闭着眼,等待着后恒的气息落下。
黑夜里的火烛笼罩着二人,介泽全身暖融融的,任由后恒的鼻息掠过额尖。
既然答应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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