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泽麻木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丝毫没察觉背后有人偷袭。
长着一张棺材脸的南蛮人背后皮革内缚了双刀,他反手一抽,两把刀像两条毒蛇瞄准介泽缓缓逼近
一声利器扎入血肉的嗤声惊扰了介泽,一回头,一张死气的长脸出现在身后,手里的双刀近在咫尺,以及,刺破胸口裸.露出来的血红箭镞。
放他走,就当我送中原老皇帝的礼物,还他后恒落叶归根。乔珂放下手中的红漆雕弓,矜贵地高踞马上望着可以称之为狼狈的介泽。
南巢兵适时地大笑侮辱介泽,介泽垂眸去探后恒的颈侧,已经了无生气。
让路!乔珂眉眼皆笑,颇为礼遇地指挥小兵成翼状收归自己身后,阁主,亲眼看着后恒再次死在自己面前,不知滋味如何呀?
咬得很重的那个再字使介泽稍微一滞,但他没理会乔珂,眼前的后恒甲衣外都是干涸的血迹,发丝结成了赭色硬绺,洁癖的介泽毫不在乎地凑上去贴了贴后恒冰凉带血的额头,像极了恋人的依偎。
不疼的,疼就哭出来。就像小时候安慰后恒那样,介泽左手搂着后恒,右手摸上了肩胛骨插着的那只毒箭,一咬牙,拔.出毒箭掷了好远。
回!庆功!终了,乔珂侧过头横斜了死去的后恒一眼,一辈子普顿少言的他终于扬眉吐气,露出了真实的一面:后恒,你早该死了。
一道极重的掌风扇来,隔空将乔珂扇了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点燃了乔珂掩饰的高傲尊严,被南巢人奉为神灵的他在这一掌下总算明白了,无论是天命之师还是主阁大弟子,介泽从没有正视过自己,哪怕自己杀了他最在乎的后恒。
从始至终,介泽没有搭理过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认可。何等可笑,何等可怜,愚蠢的南巢蛮人一口一个天命之师,到头来,换不来介泽一句话。
乔珂多年来的报复忽然没有了意义,方才的得意舒爽一股脑还给了苍天,他喉头咸腥所有斗志都化为苦水:介明,你倒是骂我一句啊。
当着属下的面,乔珂低声下气地哀求一句,把众人惊了一个遍。
南巢小兵们耳语:天师大人说什么?他为什么求这个中原人?
介泽托起后恒一条臂膀,委身钻了过去,另一手探到后恒身后使力将他的重量倚在自己身上。
乔珂掐住自己心头,喉间呜咽,声线像濒死的老兽:介明,你倒是说话啊。
介泽发现拖不动后恒,于是就着方才的姿势,屈膝把人一抱,单手将后恒的脑袋推靠在自己心门。
乔珂拿来带着倒刺的鞭子,当空一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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