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茉又不认识诚王,怎么会跑出来私会诚王?
白耘抹着眼泪道:“陛下啊,微臣那闺女长相平凡,性格软弱,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微臣卑微,从未高攀诚王府,便是微臣除了上朝之外,也难以见到诚王殿下尊颜啊。我那庶女,有何通天之能有机会结识诚王殿下?微臣那妾室是跟着微臣从乡里来的村妇,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虽然村妇不懂教养孩子,但至少安分守己,还是教过她的啊。”
诚王脸色瞬间不好,朝中人都在忍笑。
白耘表面上在说教养,说安分,实际上是说,他这庶女的生母是跟着他从乡里来的村妇,且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女儿还是那村妇生母自己教养的。从村里来可见教养不怎么样,只有一个孩子可见容貌不怎么样。诚王在京中虽然有好色的名声,也是好的高质量的色。突然和一个村妇所生的,教养、样貌都平平的寒门庶女一见钟情,私定终身,这品味变化还真是快。
白耘都这么说了,见过白茉真容,知道对方虽非倾国倾城也是个知情识趣温婉可人的小美人的诚王也不可能说,不不不,虽然你女儿是村妇生的村妇教的,但是的确是个高质量的美人。
其他人又没见过白茉,他们更愿意相信白耘口中的出身论。
其实白茉的生母来自于耕读之家,长相很精致,只是家道中落。不然也不会即使如今年老色衰,也能得白耘几分重视。只有一个女儿,只是因为她没生出来其他孩子,并不是她没得过宠。突然就这么被白耘打成了粗鲁村妇,还真是令人叹息。
白耘虽是寒门,但他状元出身,身后站了一大堆同科同门同乡,是朝堂清流的中流砥柱。朝堂清流文臣们自然是帮白耘而不是帮那个目前没有实权的王爷。
何况他们心里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白耘这种地位,还有一个女儿刚刚被点为皇后,还能被诚王说侮辱就侮辱。他们这群清流文臣,若是惹到诚王,岂不是家中女眷也会被随意污蔑?
清流最看重名声。白耘那庶女安分守己,便是出个门祈个福也是在规矩最严格的尼姑庵,就这样还能被人碰瓷。若是这次诚王得逞,说不定女眷们人在家中坐,祸就从天外来了。
诚王也没想到白耘会这么抗拒,他本以为手中捏着白茉写有含蓄诗句的信纸,就能让对方乖乖就番,一能打击白府名声,说不定能阻止白萌进宫;二还能得一个小美人。
白耘却咬死了“嫡庶有别”,他府中的庶女只懂女红,略识几个字,顶多能看懂账本,不至于成为个睁眼瞎,哪会什么舞文弄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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