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桌,举着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剪了个寸头,又穿着那件黑背心,露出紧实的臂膀。
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他发来一串数字:“我手机号码。”
俞欢瞪圆了眼望过去,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沾在脸侧,他想伸手替她拨到耳后。
“……谈叔走了好几年了,这店生意也不好,别守了吧。”坐在谈凯右边的青年自顾自说着,转头发现对方根本没在听:“凯哥?谈凯?”
“什么?”
“我刚说……”
“行了,别聊这个了,”他垂下眼,用筷子夹着花生米一颗颗往嘴里扔,“吃吧,别给老子省钱。”
再抬眼去看时,女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夜半时分谈凯被手机铃声惊醒,眯着眼摸了半天,终于接起来:“喂?”
那边没人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哪位?”
呼吸声忽而急促起来,变成极力克制的喘息,到最后已是细碎的呻吟,和着他逐渐粗重的鼻息,一声接一声,撩得人耳根发痒。
终于他笑起来:“俞欢,自己弄爽不爽?”又压低了声音,似是在哄婴孩入眠:“要不要开视频看我打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