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我是袭爵长子,父亲总有些东西单单传给我的。”
贾母再如何终究只是内宅妇人,况贾代善军旅出身,难保手上没留下什么。只是大儿子不成器,亦不怎么得代善欢喜。不曾想终于还是看重嫡长。
贾赦悠悠的说:“前头那番话虽是实话,也是遮掩。我亦如此告诉王子腾的。”故此,清理荣国府才是真正目的。“我们四王八公如今极盛,圣人已起戒备。”故此,没人挑唆,是你没眼光,你大儿子我一直在装傻。
心中打着雨点鼓,贾赦念道,阿门上帝,今儿这些话许多是临时编出来的,万一有个什么差错露陷了只怕不好收场,阿米豆腐阿米豆腐。
大约此事过于匪夷所思,贾母一时无力通透,终疲惫的挥手让贾赦先出去了。
贾赦恭敬的给他便宜娘行了个礼,去外头悄声唤鸳鸯等进去收拾茶具碎片,自己洒脱倜傥回荣禧堂不提。
听闻后来贾母悄悄使人打听秦钟是否跟小姑子私通、小姑子叫什么、宝玉是否知道、如何知道的、旁人是否知道,又去佛堂问王熙凤。
原来贾赦使人盯着馒头庵拿凤姐儿的错,想起那段剧情,秦钟当然不是个玩意,他老父却无辜。说到底秦父年迈,家中无人教养,白浪费了秦钟一个聪明坯子。故此当了一回圣父,将智能儿套头弄走,送到庄子里让她还俗当农女去了。虽是绑架,他如今的身份干点这种事倒无所谓。又使人悄悄塞给秦钟一个条子,说智能儿已有出路,勿念。秦钟不过是个孩子,又找不到人,立时便信了,将那条子烧了,痛哭一番。如此倒顿悟一般,老实了许多。贾赦听了回报直乐——失恋、或被失恋,青春期必由之路。
故此贾母那头细细查出来倒吓了一身冷汗。时间、地点、人物、知情的、不知情的全与贾赦说的一样!最惶恐的,那智能儿过两日竟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又恨蓉哥媳妇的弟弟生了一副腼腆样儿,居然是那么个东西,忙命宝玉离他远远的,又喊宝玉身边的人来吩咐。
宝玉不知缘由,口里应了,心里如何肯听。如今他在学里只排乙班中等,却是诗词书画加的分。秦钟比他还差些。眼下学里的人看得上谁看不上谁只照着影壁公告栏排名,故此受了不少白眼。又有贾政日日使人去说,老脸早被丢尽了,下回月考不进红字打断他的腿云云,日子很不好过。倒被逼得不得不每日用功起来。
一时贾母又想贾赦手上是否真有老国公留下的人手,何人在盯着荣国府,有何居心。夜里想多了,装病居然变真病。好在此时荣国府里运转已然规范,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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