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芸说:借给你就借给你了,我们也好一起死。
段莠爱揣个病体,但最惜命的也是他,从来他就忌讳,尤其是这半年来,段昀芸此时非说个死,段莠把碗摔她身上去,滚粥泼了她满头,抹去米粒,真像jingye一样。段昀芸说:我都没有生气你,你生气我。
段莠说:又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了。
段昀芸拿桌布擦了脸,头发上还有,整个皮肤都烫红了,她都没叫,疼只是忍。她现在真的当自己是卖的了,也许从很早前她就发现了,女人这辈子不是卖给一个,就是卖给一群,多好的命都是一样。段昀芸想让眼泪流出来,眼皮紧了又紧,总算有泪出来,她也不哭诉,就是默默擦着头脸,段莠的手也泼到一些,搁在桌子上,段昀芸起来把沾了饭的衣服脱掉,上身只有一件胸衣,桌上没有纸巾,没有秀儿就没有这些细心,段昀芸要也拿桌布给段莠擦手,让段莠给挥开了,段昀芸过去,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段莠的拇指插着段昀芸的嘴,段昀芸逐渐顺服在地上,给段莠逐个舔了个干净。这一过程完毕,两人又不说话了。还是段昀芸说:我再让人给你拿一碗。
段莠说:好。段昀芸出了屋子,反而开始啜泣,不知道段莠听到没有,她当然委屈,她不过十几岁,李维笃还在享受着他的毕业旅行,她好心来献殷勤,却让人贬成这样,当然不能让旁人看到,钻进了她的院子,先打电话给厨房,然后洗澡换衣,整理得很清爽得当,在镜子前站了一会,还是去段莠那里。
已经过去一小时,她本来不想让他觉得她拿劲,再对她迭加不满,但还是磨蹭了,到时段莠竟然还在屋子里,段昀芸说:您没走?段莠说:等你回来吃饭。
这句话反而说得很具威力,段昀芸下意识关了房门,却博得段莠的一笑,粲然的,在幽幽的午光里很吓人,都说正午到晌午是阴气最盛的,要不有午时问斩。段昀芸盯着桌,桌上也收拾过了,只有她的饭,换成硕大的一碗,还有热气,碗沿偎着一串泡泡,煮过很多道了,段昀芸挨着段莠坐下,段莠慈爱地看着她吃,有点烫但是忍了,有点害怕段莠,但也是忍了,她早上已经想过她的遭遇,她就是要忍,忍出自己的下半辈子,至少不要十几岁就流落到街头上,或者回去被爹妈卖出去,换一个买家,可能比得过段莠吗。
段昀芸喝了一半,看段莠的眼色,段莠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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