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坦荡。”
“你是明月的兄长,没必要瞒你。”他回答得板正。
傅谨之一笑,问他:“傀儡阵,她教过你吗?”
“教过。”
“下次正面交战时,本侯任你为先锋,挫一挫蛮族的锐气。现在乌都和夜罗刹都在我们手中,只要打出优势,屠奴必然胆怯。”
“遵命。”
杨世忠远远地看见一行人近了,振臂高呼,迎接着将士入城门。
隆冬里的日光洒在仙阳堡沉青的楼瓦上,升起一点点暖意,却大有破冰之势。
……
除夕转眼在即。京城上下都早早挂起了红灯笼,为北疆的战事祈福,也为来年祈求风调雨顺。
傅成璧出了月子,原本定下要为昏昏大办的满月宴,让傅成璧以北疆战事未平为由推脱了。他们母子二人就和齐禅在府上简简单单地为昏昏祝福了一番。
齐禅将他多年的佩剑送给了昏昏当满月礼。他说:“以后寄愁总要教这孩子习剑,师公也不要他以后能有多么深的造诣,也不要他继承衣钵,只需通晓君子剑道,为人行得端、坐得正就好!师公这剑可文可武,今日就送给昏昏了!”
齐禅言辞恳切,傅成璧只能代昏昏收下道谢。
傅谨之未能如约来参见昏昏的满月宴,不过在这之后没几天,一纸金笺托着北风鸿雁抵达了京城。自此之后,昏昏便有了大名傅为霖。
昏昏日渐一日地圆润起来,软软乎乎的煞是可爱,却不像个男孩儿,更像个小姑娘。
傅成璧抱着他,玉壶就挨着她瞧,回回都要调笑道:“长得像段爷,小小年纪就一张阎王脸,在京城里横着走也没人敢欺负的。却偏偏长得更像郡主些,这可要怎么办?”
傅成璧却道:“长得像我,便没人舍得欺负了呀。”
玉壶笑起来,嗔她:“郡主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
“这有甚么的?”傅成璧喜孜孜地亲了亲昏昏的额头。
昏昏哼唧了几声,许是听懂了人在说他,小脸一皱,看着要哭,可很快又止住了声。
昭昭从地上跳上了榻,喵喵叫了叫,毛爪子扒着襁褓看,也没有再一步的举动,松开爪子就坐在旁边看着,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玉壶笑道:“昨儿离了郡主,小少爷就哭个不停,任谁哄都不成,可昭昭一来叫了几声,少爷就不哭了。昭昭再不去野了,专守着,也怪疼小少爷的。”
“在咱们段大人眼里,这俩都要成兄弟了,能不疼么?”傅成璧失笑道,伸手摸了摸昭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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