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亲民且没有架子的好官。
这人折扇在手,躬身参官礼,“学生为霖是定安一四年京考秀才,现任讼师一职,照例不用下跪。”
“哦,原来如此。那陈情状就是你写得了?”
“非也,学生的陈情状在此。”傅为霖折扇一展,现在一旁的小厮躬身奉上陈情状。
侧堂刑部尚书不知怎的,猛地一阵咳嗽,声如狂风骤雨,响彻公堂。
京兆尹猛然惊醒,暗暗盘算,感觉刑部尚书定然是在提醒他树立官威!京兆尹又拍了回惊堂木,拔高声音喝道:“按照规矩,陈情状应提前递呈衙门,你怎如此不守章法?!”
傅为霖一抬眉,左顾右盼,猫着步上前,贴到大堂案边,招京兆尹低声说道:“大人昨晚去了品香楼喝酒没错罢?”
“你,你怎么知道?”
“学生的陈情状昨天下午就送到了。大人公务繁忙,有所疏漏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都在听审,要是学生……学生说出这件事,岂不是……”
“是!是是是,还是讼师你懂得体谅本官。”京兆尹将陈情状接过来,“事事循规蹈矩,不懂变通,倒显得本官是个老古板了。”
京兆尹展开状纸来看,越看越疑惑,上见为霖作禀,控诉贾大名试图奸淫芳寻,褒奖庆鹤壮士义举,救人于水火。
京兆尹疑道:“怎么,这芳寻和庆鹤才是你的苦主么?”
“回大人,正是。”傅为霖奉扇再拘了一礼。
京兆尹道:“贾大名的陈情状,本官已经连夜审视过,被告芳寻身为婢女,不顾主家颜面,与庆鹤私通,更在私奔中打伤其主贾大名,以下犯上,乃是重罪。讼师,你可知若无真凭实据,但凭一张状纸,是没办法让本官轻饶了去的!”
京兆尹见他青稚,少年既为秀才,必定是凭着笔杆子进了颂司,却不知晓公堂之上,讲究“铁证”二字,非他任意胡来的地方,于是末了好心提醒一句。
为霖道:“大人,若无真凭实据,学生怎敢站上公堂?”
为霖转头对芳寻说:“姑娘莫怕,京兆尹大人在上,明镜高悬,必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且将你的冤屈一一道来,请大人听个分明。”
芳寻给京兆尹磕头,声音娇怜,目光漉漉,“大人容禀。”
芳寻将胳膊、颈子上的伤痕一一露给京兆尹看,言说贾大名素日里对她非打即骂,此人包藏淫心,好狭邪游(狎妓),对其肖想已久,苦于芳寻是贾大名父亲的丫头,迟迟未能下手。
这次来京跑生意,没了父亲规束,贾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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