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他还没能找到。
李元钧回到昭阳殿休息,因为要存冰,殿里未添暖炭,也未烧地龙,隆冬一样寒冷。宫人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待李元钧回宫,屏退众人,他们才算解脱。
他将傅成璧从冰棺中抱到床上去,时而笑时而怒,“认错不就好了么?朕也不会真舍得要你死,做甚么跟朕赌气?该死的是段崇!”
李元钧又看见她脖子上漫出来的青紫伤痕,又继续问她:“冷不冷?疼不疼?”边问边用手指掠过傅成璧冰冰凉的脸颊,恶狠狠地说:“活该。朕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只认定了你一人为妻,荣华富贵、情真意切都给了你,你何以要来伤朕?”
“这样也好,不会说伤人的话,也再做不出羞辱朕的事来。活着的时候不也不喜欢理朕了么?现在更好,能永远陪着朕,与活着也没甚分别。”
凝在傅成璧睫上的霜冰融化,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李元钧替她拂去,轻声问:“哭甚么呢?”
“……说一句狠话就要哭?有甚么委屈就说出来,朕听听。”
李元钧闭着眼,极其温柔地低蹭着她的脸颊,喃喃唤道:“青雀,朕的青雀……”
许久许久,门外传来一声请见:“皇上,有人揭了皇榜。殿外请见。”
揭皇榜的不是别人,却是服侍傅成璧多年的宫女折桂。
人走进来,李元钧抬起玻璃似的黑眸,泛起讥笑,“朕不杀你,是要为皇后积福。真以为朕不知你是甚么人么?”
折桂将皇榜搁在地上,单手抱着的锦盒也一并奉到御前,未行跪礼,只是去掉耳后用以易容的丝线,露出原本的面貌来。
“皇上早知道我的身份?”
“六扇门的信鹰子,华英。”李元钧说,“段崇派你来的,潜在青雀身边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帮他们密约偷期、暗度陈仓么?”
华英冷笑一声,“事已至此,皇上还要这样说么?明明段崇甘愿赴死,为他所犯下的过错赎罪;明明娘娘已如此决绝,用死的方式表明贞洁……”
“段崇临死都在肖想着不该得的东西,是他自己没本事,破不了朕的刀剑阵!”李元钧一手擒起傅成璧的下巴,“而这个人只是为他殉葬罢了!”
华英笑声泛起了苦,轻声道:“去鹿鸣台之前,娘娘真得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开心过了……那天我才明白,她这样的人大概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只要心上人在乎着她,她就能变得比谁都坚强。”
“所以我对自己发誓,待娘娘此次回宫,我就到皇上面前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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