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碰都不能碰。她只好实话实说了,然后说自己不饿。
放下电话,她踮着脚在客房里找着,希望能找到针线包之类的东西,可这毕竟不是正规的大宾馆,抽屉里没有给客人备好的针头线脑。
她沮丧地躺回床上,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虞柏谦来敲门的时候,辛蕙并不意外。她想到了他可能会给她带点吃的,但她没想到的是,他来得这么快,还带着针和酒精来了。
望着他手里的东西,她愣了愣。
虞柏谦也愣了愣。她洗完澡后,头发还是湿的,大约听到他敲门,随意地就把一头湿发扎在了脑后,一张脸便显出天然的干净。
身上穿得也是不伦不类的,秋裤,盖到小腿的大浴袍,浴袍外面是她的短大衣。爬山的时候短大衣有点弄脏了,前襟那儿蹭了点灰斑,像是被人用粉笔涂了似的。
她便层层叠叠地裹在这样的衣服里,像个蚕宝宝,只露出头和脚。空气里还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
辛蕙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穿着很滑稽,可开门的那会儿,她想的是他放下东西便会离开,所以只裹了外套,况且她胳膊腿都是疼的,哪还有心思一件一件套衣服。
也只尴尬了一两秒,虞柏谦就恢复了正常。“水泡很大吗?”辛蕙踮着脚走到床边坐下,客房里只有一张椅子,她让虞柏谦坐了,然后翘起脚给他看了看。
他啧啧了两声,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你从来不锻炼的吧?”
辛蕙就恼了,“嗳,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要是我走不了路,你也得陪我困在这里。”
“我就怕走不了,所以只好来帮你处理。”他早有准备,拿出打火机,烧着针头。“我问老板要的细针,扎下去应该不疼。”然后他坐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抓她的脚。
辛蕙本能地闪躲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来。”
“这个时候还顾忌什么?你就当我是个医生。” 虞柏谦说着,就一把抓住她一只脚,搁在了自己腿上。
她很尴尬,脸都红了,只好扯些有的没的,“你肯定是个蒙古大夫吧。拜托你,下手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