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事情但凡涉及到承乾宫(董鄂妃的寝宫),就没有简单的,根本不可能善了!
到时候你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能白白替别人担了罪责,你听额娘一句劝吧,啊,就听额娘这一回!”
康熙听了,所以他在顺治二十一年那场紫禁城巨变之后,成了稚龄登基的康熙帝,成了这偌大皇宫的主人,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但他能为曾经温暖了他整个童年的四弟做的,却只剩下了每年忌日的兀自怀念。
太皇太后不喜欢别人提起天祚和孝献皇后的死,因为那是她痛失爱子的导火索,是她一生中最黑暗最艰难的日子之一。
为了讨好太皇太后,没有敢提及那段被尘封的往事,渐渐的好像也就真的忘记了,没有人会在说起顺治和董鄂的倾城之恋,也没有会再谈及他俩的孩子——那个本应该尊享一世荣华的荣亲王,那个有着堪比骄阳笑颜的四阿哥,他轰轰烈烈的来,又轰轰烈烈的走,但还记得祭奠他并且有那个能力在皇宫里祭奠他的人却只剩下了康熙。
无数次的追悔莫及让天祚成为了康熙心头一根无法拔除的刺,并且随之时间的流逝越陷越深,直至完全长在了肉里,融为一体,每一次牵动就是一次钻心的疼痛。
西暖阁的布置和天祚死前别无二致,在康熙的命令下没有谁敢做出一丝改变,红木架子上的松棚果罩里随时都摆着天祚爱吃的时令供果,三匣色彩鲜艳用来让天祚学习认字的木刻集字一个不少的散放在炕几上,积木、七巧板、九连环、泥人、风筝、布老虎和西洋的机械小人等玩具按照天祚的习惯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时间仿佛在这里永远的停驻了,停在了顺治二十年二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