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我做得不好,让你难过了。”
苏晓沐摇了摇头,对上他墨玉般的眼睛,轻声喃喃:“过去我看过一本书,说世上有种感情叫做‘鸵鸟爱情’,以为装作不知道,装作很欢喜就可以一直爱下去,我想说的就是我。可我没办法鸵鸟了,我们这样纠缠下去,就算秦臻没疯,我也该疯了,分手对你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分开了,有了距离我们会更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累了,也释然了,十年前是他先说分手,那么十年后请允许她先开这个口,尽管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纠缠的勇气,她已没有。
放手的风度,她必须有。
景衍眉头微锁,定定地回望着她:“过几天就是小尧生日,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今天我们都有些不冷静,这事以后再说,总之,我不同意离婚。”他站起身往门口的地方走去,又蓦地停下来,坚毅的身影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最后他只是轻轻地说:“晓沐,你不是我啊……”似乎是话里有话,又已经是全部了。
“咔哒”一声,门合上,空气里他的气息随着夜风慢慢散去,顺便把另一个自己,那个不顾一切地爱他的苏晓沐从灵魂里剥离了,不见血的伤口,痛彻心扉。
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她难受,可是她不能后悔。
她紧紧地揪着手里的毛毯,全身都痛得在发抖,强忍了很久的泪水,一点一滴地落在毛毯上,晕出一朵朵水花。
景衍站在门外,久久没有离开。
深棕色的毛衣贴合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整个人清隽硬朗。他低下眉眼,见了血的那条伤痕在他的命运线上穿横而过,突然而醒目,就像她,猝不及防地来到他的生命里,想忽略想远离,终究不能够阻止她走进自己的世界。
听到她压抑的哭声,他心里一揪。他第一次这么优柔寡断,没想到却是放在感情上。他知道这样对晓沐,对自己,对臻臻都是有害无利,可有些事情他必须做,她再爱自己,也未必能完全了解他的心意吧?他需要的是时间。
他无声地说,晓沐,你再等一等我。
这个夜晚,注定是寒凉的。
景衍呆在房间里,僵硬笔直的坐姿一直维持到深夜,苏晓沐并没有回房间,他在昏黄的灯光下走去衣橱拿睡衣,想洗掉这一身疲惫。当柜子打开,他微微一愣,上午在小商店里买的居家亲子服整齐地叠在那里,她和小尧的放在一起,而他的,则是单独搁在另一边。他抿紧了唇,伸出手把自己的也在她的上面叠放好,像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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